樣的老男人對你無微不至地噓寒問暖嗎?重點是他前一刻還對你見死不救。顧雲用力抽回手,一臉嫌棄地說道:“你最好離我遠點!”
夙晏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我會起雞皮疙瘩。”她一向敬老尊賢,但是面對這群怪里怪氣的老頭,對她的修養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夙晏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又不敢再吼顧雲,只能瞪著夙凌。
自作孽不可活,夙凌才不理會他的瞪視,看顧雲臉色好一些了,才又說道:“還要操練什麼讓韓束去做,我送你回去包紮傷口。”
“我——”顧雲還想開口說什麼,但是看到夙凌的臉上那絕對堅持的神色,立刻聰明地閉上嘴。
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幕,顧雲對著韓束說道:“待會兒隊伍回來之後,讓他們再跳進坑裡繼續跑,下一次淘汰三十個,再下一次淘汰四十個,直到我來。”
“為什麼?”她要怎麼選人他沒什麼意見,但是讓將士們這樣不斷地跑有什麼意義?就單純為了淘汰人?
顧雲微喘著冷哼道:“你需要我現在解釋給你聽?”
夙晏不耐煩地說道:“丫頭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問這麼多做什麼!先包紮傷口才是正事!”
“按她說的做!”
“是。”夙凌下令,韓束即使心有不甘,也不敢說什麼,只有領命。顧雲正要轉身下去,忽然腰間一緊,雙腳懸空,人已經被夙凌打橫抱起。顧雲不自在地低聲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行。”夙凌根本不理她,長腿大步朝倚天苑走去。
三個老人對看一眼,冉看看被“遺棄”在木盒裡的冰煉,三人臉上都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你放我下來!”被人這樣抱著,她真的不自在。
“你再亂動我就點你的穴道了!”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女人屬泥鰍的。
“你敢”嘴上這麼說著,顧雲卻已經識相地不再扭動。夙凌就是個莽夫,難保他不會真的點她穴道。
懷裡的人難得地安分下來,讓夙凌心情好了一些,眼眉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我有什麼不敢的,末兒?”
末兒?顧雲堅強的心臟在這一刻扭曲成一團,惡寒之氣讓她的每一個毛孔都豎了起來。顧雲鄭重地說道“夙潑,有一件事我們要好好談一談。”
夙凌好說話地回道:“你說。”
“不要叫我末兒,我不喜歡。”正確的說法是厭惡!夙凌最好不要噁心地非要這麼叫,她絕對不可能像晴那樣最終妥協,她的心臟受不了這種刺激。
好在夙凌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叫顧雲!但是她不可能告訴他,想了想,顧雲回道:“叫青末吧。”
夙凌皺眉,“一定要連名帶姓地叫你?”其實叫她末兒他也有些彆扭,但是他又不願意如旁人一般,叫她青末。
連名帶姓叫她有什麼不好?顧雲不明白夙凌為什麼這麼介意。反正叫末兒她是絕對接受不了的,遲疑片刻,顧雲最後還是說道:“你叫我——雲吧。”
雲?夙凌疑惑地看著她,顧雲隨口解釋道:“這是我的小名,我姐姐也常這樣叫我。”她和晴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晴確實這麼叫她,若是以後讓人聽見了,也能解釋得過去。
原來如此。“雲……”隨風聚散,縹緲無依的意思嗎?雲這個字,她聽無數人叫過,從來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今晚聽到耳邊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念出這個字,心像是被一根絨毛輕輕滑過般,麻麻的,很是怪異。
稍稍抬頭,夙凌剛毅的臉近在眼前,他沒有樓夕顏長得俊逸,整天緊繃的臉看起來很嚴肅,尤其是那雙幽黑的鷹眸,每一次與他對視都有一種被捲入深潭的感覺。
夙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