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咳嗽一聲,轉而眼神嚴厲。
大夫人不知該怎麼答,用眼淚加嗚咽掩蓋著。剛才那一番話,像是洗去她一半的驕傲,披著的高貴外衣已然破敗。
蔣堂拉過宛蘭,呵呵笑道:“至於那鹽場,我們將府心腸很好,就當做是補償給了她。再追究的話就不好了。而這個船廠的事情,希望就此打住,免得越扯越深,傷了以前多年的情。”
外面的百姓慢慢散去,就剩下堂內的幾個人。
老爺拿著船契,神采奕奕,“如果沒有我們的事情,那麼,就此告辭。”帶著蔣堂和宛蘭趾高氣揚的離去了。
剛剛還焦灼的“戰場”,就剩下縣長和跪在地上的大夫人。縣長搖搖頭,“可不是我沒有幫你啊。”
大夫人一點點的擦去眼淚,衣袖一飄過,眼神變得狠厲,五官幾乎拗在一起,一掃剛才的悽慘。一眨眼功夫,就散發著濃濃烈焰,差點就要成了修羅。
老爺三人回到蔣府,二夫人站在門口,快步過來徑直問道:“怎麼樣了?”
老爺面色喜悅,直誇著這厲害的兒媳婦,“平常溫柔嫻熟,又不是很惹人注意,今天說出的那些話真是讓人讚歎,好好的羞辱了那個賤人。”又興高采烈的說了剛才的情形。
二夫人擔憂之色一掃而空,上下打量著她,就像從沒認識過的那樣。
宛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些話只是我平常看電——哦,學習出來的,然後多多積累,然後有感而發說出來的,沒想到挺管用還震嚇著了她。”
“先別站著說話,你們也餓了吧。進來吃東西吧。”二夫人笑著,和他們一同進屋。
而在斜對面的顏府,可沒有這樣的西岐。
大夫人來回踱步,平靜的臉色藏著深深的惡毒,只要一個激變,睡著的毒蛇就能爬出來咬人。
三娘站在一旁,低著頭,心裡默數面前的夫人走了多少遍。
紅靈端茶進來,安慰道:“夫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喝喝茶,緩緩神氣。”
“拿去,不喝。”大夫人板著臉,冷冷的說著。
紅靈紅著眼睛,而三娘走過來,訕笑的拿著茶,“消消氣,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這次原本很順利,縣長我已經和他通好氣了,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可是那個素兒不知好歹,硬出來攪了我的好事。”大夫人一想到這,渾身散發著怒火,在她的預想中,竟然會有人使絆子。她的驕傲可不允許,她的自尊也不允許!
“三娘倒是有一計策。”三娘陰陰的笑道,整個屋子冷上好幾度。
大夫人點點頭,說道:“你倒是說來聽聽。”
三娘走上前,小聲的說道:“我們將此人趕走,趕得遠遠的,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接下來,三娘又在大夫人耳邊輕輕的說道,眼睛微眯,一竄竄惡毒的詞語脫口而出,聽得大夫人是非常的滿意,頻頻點頭。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大夫人微微笑道:“這個素兒不離開,將會成為我們一大顧慮啊!絕對沒有人能阻止我的計劃。”
三個人在陰測測的屋裡,整個人都被陰暗籠罩著,說不出的陰森。
這裡簡直就是惡毒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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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官司真是揚眉吐氣,就連小承宇都不哭不鬧了,見人就笑。
過了三天,那日下午,宛蘭抱著小承宇出了蔣府,“我去姐姐那裡,順便帶孩子去逛逛。”
宛蘭哄著孩子,一路跟他說著許多話,不知不覺間走進了番禹城。而那份徵兵的告示還在,依然在講著夜郎國有難。
宛蘭每讀一次,心裡就痛一次——時隔這麼久了,千億他到底怎麼樣了?沒有任何的音訊,讓人萬分的擔憂。
她心情低落,走進姐姐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