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這也是我的房間啊……」但還是在紀宜的猛烈瞪視下逃了出去。
「先吃東西,其他的待會再說。」
紀宜放開了介魚的手。 剛才握著他的手,才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飢餓還是害怕,如果連餓到發抖都感覺不到,那放這個小子一個人生活還真是危險至極。
紀宜開啟蓋子,裡面是一組顏色豔麗的壽司拼盤,精緻得像假的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面食、飯食,以及許多學生宿舍平常絕對見不著的小點。
紀宜對著牆用軍刀削開香檳的頭,裡面的泡沫立刻湧了出來,紀宜很欣喜地看到介魚對此多看了兩眼。 他從櫃子裡拿了兩個高腳玻璃杯,同樣是學生宿舍少見的高階品,擱到介魚面前,替兩人各倒了一杯酒,
「啊,我、我不能喝酒……」介魚忽然出聲阻止,紀宜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也被紀宜的陰晴不定嚇怕了,忙低下了頭:
「我回去還要做作品,我、我很容易醉……」
「你今晚還想要回去嗎?」
紀宜用不涼不熱的聲音說,唇角抽了一下。 介魚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著紀宜推到他眼前的酒,還有那種好戲在後頭的表情。 紀宜又說:
「叫你喝你就喝,你忘記了嗎?報酬上是說,你的一夜都是屬於模特兒的,而這一夜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現在,陪我喝酒吃晚餐。」
紀宜這話一出口,介魚也沒有辦法反駁的樣子。 紀宜發覺比起對待其他學弟的溫柔攻勢,對他用命令句還比較容易奏效,雖然那並非他的本意。
介魚膽怯地看著那杯香檳,終於拿起來啜了一口,紀宜拿起杯子,作勢和他碰了一下,然後自己仰頭一飲而盡。 介魚被他的目光逼得沒有辦法,只好也閉著眼睛,把酒一點一底灌進喉嚨,直到整杯幹盡。
他又逼著介魚把每樣東西都吃下肚,紀宜本來期待介魚會有些表示,至少像那些被他招待的學弟一樣,會表現出「學長,這個超好吃!」、「這什麼啊,有生以來第一次吃到!」之類驚訝的反應,這也是他吊中意的學弟上手的方法之一。
但介魚雖然吃得很賣力,看得出來他真的餓了,壽司拼盤被他一掃而空,但是他的表情卻和吃路邊攤一樣,只是單純地填飽肚子般,沉默地進食著。
吃飽喝足後,紀宜又逼著介魚多喝了兩杯酒。 果然介魚像自己說的容易醉,三杯香檳下肚,臉就微微紅了,燈光下的側影讓紀宜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他忙勒令自己停住,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照著平常的步驟,一切盡在他的掌控。
「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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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站起來有些不穩的介魚,介魚看了角落的畫一眼,沉默地點了點頭。 紀宜就用遙控器按了浴室的熱水裝置,他早替他和介魚準備好了乾淨的浴衣。
看見不同於其他房間的?摩按?浴缸,介魚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其實紀宜還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替介魚拿了沐浴組和浴巾,教他?摩按?浴缸的用法,就像平常教導學弟那樣。 但介魚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紀宜終於又失控了,
「我和你一起洗!」
紀宜發現自己呆住了,他停在視窗沒有動。宜發現自己呆住了,他停在視窗沒有動。 介魚依舊跪在那副畫旁,半晌又衝到視窗,看了一眼被雨打溼的另外半副畫。
他轉頭看了紀宜一眼,本來紀宜期待他說些什麼,就算是罵人的話也好。 但介魚馬上把目光轉回殘破的畫上,堅決地搬起了房間裡的半張畫。
「喂,你……」
紀宜想叫住他。 但介魚完全不理他,彷彿急於想逃離這間房間,他連罩衫也沒拉好,衝向房間的門口,用畫框撞開了門,就這樣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