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的準確性對他頗為重要,但此時派出去探聽訊息的人一個都未回報,無法求證訊息的真偽。
正巧右相徐翰在都察院都御史楊延遷的陪同下走過來,路上所遇的大臣都紛紛對其行禮,可今日的徐翰好似吃了槍藥,黑著一副臉對人愛理不理,徑直往百官之前走來。
蘇壬本想向徐翰求證這訊息的可信性,喚了一聲“徐相!”
平日裡因為徐榮的關係,徐翰對蘇壬也算恭敬和氣,可今日的徐翰連蘇壬的面子也不買賬,徐翰循著聲往這面瞧了一眼,冷哼一聲,繼續聽楊延遷的彙報。
連徐翰對他也如此冷淡,蘇壬隱隱有種不詳的感覺,一旁的蘇堅笑道:“四哥不必在意,徐老相爺近日兒子沒找到又被父皇責令閉門思過,脾氣不免暴躁!改日他兒子尋得了定會登門賠禮謝罪!”
蘇壬越來越覺得蘇堅有些幸災樂禍,冷冷道:“六弟你今日好整以暇,是想老三的王位不保,父皇會將這王位順延給你吧?”
蘇堅被蘇壬的直言說的一愣,然後臉上滿有期待的一笑道:“若真是如此……承四哥的吉言!”
蘇壬心說若是被這妻管嚴的老六得了王位,將來他的領地上定然多了許多鬧事的外戚,不過此時他更想確證國丈府邸被查抄的事,徑直往昨夜之事的直接參與者,四公主蘇碧的方向行去。
柴錦寬厚的後背正擋在蘇壬與蘇碧之間,蘇壬一把抓著柴錦的胳膊將他扯向一邊,如此一來他便與蘇碧正面相對。
“四妹,可知國丈府上的訊息?”
如今木皇后的父親木國丈早已仙遊,朝中能被稱之為國丈的也只有召國丈一人。
蘇碧皺起眉頭,對蘇壬的粗魯有些惱怒,心疼地撫摸著丈夫的胳臂道:“四皇兄,傳召你外公召國丈進宮的是父皇,你有氣對父皇撒去。”
平日裡蘇碧對人便冷言冷語,如今蘇壬得罪了他丈夫,更加不會獲得好臉色。
“我是問你,父皇可有下令查抄國丈的府邸?”
蘇碧聞言臉上升起笑容,好似嘲笑一般不帶好意,嘴一努道:“喏,昨夜負責查抄犯官府邸的人來了,有沒有查抄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蘇壬順著蘇碧努嘴的方向看去,只見女兒軍主帥徐軒築與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帶領著女兒軍侍衛以及御林軍、京兆府衙差出現在百官之後,隨即這一行人繞過百官所立的區域,往祭祀臺的方向走過來。
蘇壬想上前盤問,卻見到皇帝的鑾駕出現,百官跪迎,連蘇壬也不得不俯下身子,鑾駕之後用繩子拴著一個人,正是衣衫襤褸的三皇子蘇必,七皇子蘇哲一身血汙拿著一把長刀護在鑾駕之側,那身影令蘇壬看著很不順眼。最奇怪的是九皇子蘇彥,像個佝僂的猴子,扶在鑾駕的另一側,耷拉著頭往前走,無精打采。
“老九為何也在?”
蘇壬看了蘇碧一眼想找出答案,蘇碧只是冷笑一聲不加理會。
鑾駕停在祭祀臺前,老皇帝在蘇哲和蘇彥的相扶下走下鑾輿,揚起手臂道:“眾卿平身!”
皇子公主藩王以及文武百官侍衛全都起身,幾名侍衛將幾個木盒擺放在前,開啟一看全都是昨日造反頭目的首級。登時前面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哇哇大哭了好幾個。
女官趕緊將這些哭鬧的小皇子和小公主抱到後面安撫,而三皇子蘇必被侍衛用繩子直接綁在祭祀臺前的石柱上,任由太陽暴曬。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今日祭祀大典的壓抑氣氛,昨日剛有人造反,造反的還是即將封王的三皇子,皇帝平日裡疑心病就很重,看來此次定會就此事在長安城鬧的雞犬不寧。
皇帝走上祭祀臺,正對臺前的文武百官,左首是七皇子蘇哲和九皇子蘇彥,右首是禮部尚書。徐軒築和劉愈站在祭祀臺之下,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