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己之力,如何能萬夫莫開?
葉貞挑眉,忽然凝了眸子,嘴角竟溢開別有深意的冷笑。原來……
247。姝顏巧計安天下
軍營裡,已然倒伏大半計程車兵,所幸離歌趕來得及時,救下半數以上的人。(百度搜尋黑巖谷;左不過軍力減弱,軍心震動,豈能小覷。
如今軍中將領唯有元烈尚算清醒,其餘的都已經被毒倒在地,根本無力抗衡城外的戎族鐵騎軍。
葉貞領著未被毒倒的火頭軍衝入軍營,離歌隨即迎上來,“如何?”
“皇上和國公爺都已經倒下,如今戎族大軍正在攻城,風陰與隨行的州牧府護衛還在抵抗,但是他一己之力尚且有傷在身,根本是以卵擊石。”葉貞低低道。
睨一眼面色微白的元烈,葉貞上前一步,“將軍,現下三軍無首,還望將軍主持大局。”
“沒有國公爺的命令,沒有虎符在手,恕我等無法調動軍士。”元烈素來是個古板之人,否則他不會聽著葉貞與皇帝是斷袖,便會避而遠之。
離歌怒斥,“都什麼時候了?人家打上門,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談什麼軍法!七尺男兒尚且迂腐若秀才,委實有負你的將軍之名。”
“軍法就是軍法,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國公爺的命令,任何人……”
他這廂還未說完,葉貞卻陡然翻身上馬,立於馬背高聲嚷道,“諸位兄弟,適逢國難,爾等身為熱血軍士,定當以身報國。國若不國,則家不成家。戎族乃蠻夷之邦,燒殺搶掠,殺我兄弟姐妹,奪我國土山河,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等捐軀報國,為的是家鄉父老能安居樂業,為的是這一腔熱血能報國恩,保父母妻兒周全。若然戎族鐵騎入城,定屠戮血洗,橫豎都是一死,不若做個忠肝義膽之人。死後,上不辱祖宗廟門,下不負父母皇恩。”
高舉皇帝御賜的“如朕親臨”玉牌,葉貞大義凜然,一聲暴喝,“皇上御賜令牌在此,若然有違軍法,有悖軍規,我定一人承擔,絕不累及旁人。願驅逐戎族,保我河山。血不惜流,頭不惜斷,誓要與丹陽城共存亡!”
元烈站在那裡,頓時眸生敬意。
這一番義正詞嚴,他萬沒料到會從一個瘦弱的火頭軍嘴裡說出。此前只見她娘娘腔,誰知這一開腔便是震撼三軍,讓多少軍士紅了眼睛,恨了心腸。
離歌憤然上馬,“有種的都給我上馬殺敵,誰敢退後一步,必為竊國亂賊,此身遺臭萬年,為世人唾罵。”
深吸一口氣,元烈快速立於馬上,軍威一抖,“上馬!”
一片片良駒帶著沾了尿的口罩,甩著頭尾,精神抖擻。
葉貞那一番話,振奮了萎靡的軍心,讓殘存下來的軍士只覺得熱血沸騰,誓要與丹陽城共存亡。這一番眾志成城,將會帶來無情無盡的力量。
深吸一口氣,葉貞眸色堅毅,“所有人將這黑豆懸掛馬側,立刻出城迎敵。城中皆毒發之人,故而決不能將戎族引入城內,必須在城外解決。彼時……若然還有命,三軍共飲慶功宴,不負壯志報國恩。出發!”
一聲令下,葉貞與離歌首當其衝,領軍陣前。
策馬從軍營奔出,浩浩湯湯的隊伍直抵城門口。城門的門栓已經開始搖晃,城樓上方有盤梯架起,不斷有戎族士兵爬上來,卻被風陰帶領的州牧府護衛一一急退。
風陰既要顧及城門,又要顧及城門樓上,委實精疲力竭。
但就算死在這裡,也要拼盡最後一口氣,否則戎族入城,所有人都別想活。
噠噠的馬蹄聲響起,所有人都為之一振,但見葉貞與離歌策馬而來,元烈揮手便有軍士衝上城樓助陣風陰,殺退攀上城牆的戎族士兵。
“葉貞你上城樓,這裡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