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
低低的咳了幾聲,夏侯淵無奈的看一眼夏侯舞,“你這急性子果然與你娘一般模樣,真是拿你沒辦法。那我便長話短說,先保夏侯家,便能給洛英騰出個活路。夏侯家得保,那丹書鐵劵自然可以用在洛英身上,這是極為簡單的辦法。”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除非他親口誠然不會牽連夏侯家,否則旁人臆測只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現下你該明白,皇帝的生殺大權已經握在了手心,如今沒了東輯事和盈國公府,這天下還有誰能與皇帝一爭高下。”
“皇帝想要誰死,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只要你得了皇帝的準信,才能拿丹書鐵劵做嫁妝之事告訴皇帝,如此皇帝才不會出爾反爾,才能保得住洛英。”
說到這裡,夏侯淵張了張嘴,終是沒能再說什麼。
很多事情,說了也沒用,夏侯舞那性子誠然是耿直善良,無謂在讓她也蒙塵。這世上有心人多了,有心人卻做無情事,還不如無心人多做有情的事情,反倒讓人覺得這世道還有些希望。
“所以,洛英不會有事。”夏侯舞只關心這個。
“只要丹書鐵劵還在,洛英就不會有事。”夏侯淵素來不會說太多的東西,只是朝著夏侯舞攔了手,“丫頭,等洛英出來,有多遠就走多遠。”
否則……誰知道明天會怎樣呢!
夏侯舞似懂非懂的點頭,“好。那爹你呢?”
“這種是非之地,你覺得爹會留下來?還是算了,外頭自由自在的,比這四四方方的地方好太多。爹左不過是想留著保那臭小子一命,免得將來先帝那老不死的還要怨懟我。”夏侯淵的話有些不清不楚。
“爹,你說什麼?哪個臭小子?”夏侯舞凝眉,“是皇上?”
夏侯淵搖了搖頭,“皇帝那臭小子何時輪得到我動腦子,風陰跟著他便罷。我是說葉年那小子,算天算地算不得自己拉屎放屁。這玄理之人,最無法清算的便是自己的命數。唉……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又不會武功不懂玄理之道。”
夏侯舞撇撇嘴,“我也想懂啊,問題你生我的時候,沒給我那天賦。”
“如今還來怪我?”夏侯淵慍怒的拎著酒壺,“不知好歹的丫頭,有了丈夫忘了爹。”
“這跟洛英什麼關係,你別扯遠了,那小師兄會怎樣?”夏侯舞不依不饒扯著夏侯淵的酒壺不放,這可是他的命根子。要知道夏侯淵就喜歡這一口黃湯,走哪都不離。
如此一來,夏侯淵哪裡肯,上前就跟女兒乾瞪眼,“你放手!你放不放?別以為你是我女兒我就不敢動你!趕緊撒手!”
“你把話說清楚。”夏侯舞嘟著嘴,死活不撒手。
“說清楚了那就叫洩露天機。不行不行……放手!”夏侯淵直接耍賴皮,上口就咬。
夏侯舞整個人都跳起來,“你個老不羞的,竟然咬人!”
夏侯淵吞了吞口水,“你娘臨死前警告我,不許我對你動手,那隻好咬了。”
“你!”夏侯舞撅著嘴,“小師兄會怎樣,你說不說?”
“會怎樣會怎樣?玄理之人還能怎樣?應劫唄!”夏侯淵扯了酒壺撒腿就跑,“別問了,問也不告訴你!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夏侯舞急忙追,可她哪裡是夏侯淵的對手。夏侯淵腳下浮動,整個人便如同虛影一晃,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可是風陰的師傅,風陰尚且武功極高,夏侯淵自然也是了不得。左不過一輩子瘋瘋癲癲慣了,教人哭笑不得。
左不過,能讓夏侯淵都留下來要保葉年一命,誠然是件了不得的事情。須知夏侯淵放浪慣了,哪裡能在宮裡待得住。除非真的人命關天,難道……
頓住腳步,夏侯舞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盯著父親消失的方向,凝了神。心裡頭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