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尋常,隱隱覺得,好似真的要有事情發生。只是,到底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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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葉年不是葉貞的哥哥嗎,她託人給葉貞帶個話便是。
思及此處,夏侯舞掉頭便往承歡宮走。但走到一半又想著,萬一葉貞不信,或者還惱著葉年,又該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還是去告訴離歌,離歌與葉貞患難與共,如今可謂是情如姐妹。想必能給葉貞留意一下,離歌武功高,這個想法倒是很不錯。
二話不說,說走就走。這種事情,拖不得。
298。他的心思太深沉
承歡宮裡燈火微暗,並沒有以往的明亮。本書百度搜尋抓幾書屋倒是外頭的霜雪,亮堂得很。
“自從逼宮後,皇上便不再來過。”離歌站在葉貞身後,低低的開口。
坐在院裡的小亭子中,葉貞望著外頭白茫茫的一片,白日裡的雪水開始融化,夜裡卻凝成了霜花,甚是好看。
“不來便不來吧。”葉貞低眉,心裡卻有了自己的盤算。
“棲鳳宮那位昨兒已經沒了,今日連同盈國公府第一批斬首的奴才,全部送去了亂葬崗。有人說,皇帝刻薄,到底也是侍奉了多年的,沒個好下場。”離歌低低的說著,看著葉貞正慢條斯理的打著瓔珞。
那瓔珞小小的,裡頭放著香料,卻格外的精緻。金絲繡成,東珠點翠,綹子都是上好的,放在掌心十分賞心悅目。
葉貞抬了抬頭,搖晃的宮燈將微弱的光灑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沒了就沒了吧,到底是咎由自取。”
離歌點了點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慕風華正在打理著東輯事的事情,司樂監也重新挑選了掌事,想著過段時間,這東輯事也該重改編制。
“對了,聽說夏侯舞去了御書房,求下了洛英的命。”離歌只管告訴葉貞,所有剛剛發生的事情。否則葉貞一貫的沉默,委實教她擔心不已。
點了點頭,葉貞笑了笑,“夏侯舞與你的心性倒有幾分相似,左不過她這不管不顧的,若沒有人指點,如何能保得住洛英的命。”
“聽風陰說,是葉年教的。”說到葉年,離歌看見葉貞的眉目暗淡了幾分。到底,她還是沒能過得了自己心裡的坎。有些人天生的心思縝密,能將一切都拆解分離,唯獨自己……過分的多思多想,反倒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葉貞不語,良久才道,“彼時眾人皆嘲笑夏侯家,連個像樣的嫁妝都沒有,還是皇上自己為夏侯舞備的嫁妝。想來那塊門匾,比之皇帝的嫁妝,更貴重百倍。性命得保,那是多少金銀財帛都無法相提並論的。”
“皇上答應了。”離歌清淺的開口。
“他素來誰都不信,那丹書鐵劵比之洛英的性命,自然是可取多了。”葉貞細細的打理著瓔珞,“夏侯家雖說不比國公府,可這丹書鐵劵乃先帝所賜,如同免死金牌。若不早早的收回,以後還不定有什麼變故。”
離歌微怔,“你是說皇上故意的?”
葉貞冷哼了兩聲,“他能將盈國公府徹底覆滅,用了八年的籌謀,你便該知道他的隱忍和城府。夏侯舞一進去,那三言兩語誠然不會是她素日的行為作風。皇帝是誰,便是你我都能聽出是有人教唆,他豈會聽不出來?”
“既然有人要眼巴巴的送進來,他自然不會拒絕。何況這世上要救洛英,唯有夏侯舞,唯有夏侯家的丹書鐵劵。這東西原也沒有什麼大用,但若是落在有心人手裡,誠然是要出大事的。皇帝心思縝密,斷不會允許苦心奪回來的江山,又逢著危險。”
“是故,並非夏侯舞唬了皇帝,是皇帝從夏侯舞手中,拿到了丹書鐵劵。這一場交易,只怕早已在軒轅墨的心裡盤算了很久。如今,也算是他得償所願,清除了所有的隱患。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