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初來乍到,府裡的侍衛還來不及一一認識。
“王爺睡了?”實在不習慣向人介紹自己,蘇越有睦尷尬地指了指庭院深處,委婉地暗示。
“你是……王妃?”總算有機靈的,猜出了她的身份,立刻上前見禮。
王妃一個人深夜從外面回府,身邊一個侍衛都沒有,實在是很詭異。
但是他們訓練有素,誰也不肯把這種疑惑擺在臉上。
“咳,你們好好值夜吧,我先進去了。”蘇越隨意地揮了揮手,閃身入內。
為名更多的尷尬,她竭力隱藏身形,穿廊過榭,迅速地朝玉粹軒後面那片桃林摸了過去,打算從窗戶裡進房,不心動那些丫頭。
一抹修長的人影斜倚在桃樹下,腳邊一罈酒,身旁一柄劍,散發著濃濃的孤寂。
“宇文。”蘇越心中微微一悸,喉間熱辣。
永遠傲慢無禮,霸道強勢的宇文澈,突然變得消沉和落寞,讓她有些無法適應。
“回來了?”宇文澈抬上進心眸,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蘇越迎上去,府身瞧了地上的酒罈一眼,見已空了一半,顯見他已喝了很久了。
“睡不著。”他掀唇,露了個嘲弄的微笑。
“有心事?”蘇越按捺住心底的疑惑,關心地望向他。
一直以來,宇文澈的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
他的一怒一笑因她而起,他的一言一行,圍繞著她而生。
可是現在,他突如其來的冷漠,令她莫名的傷感,若有所失,若有所悟。
“你的事情辦好了?”宇文澈不答反問,冰冷的目光靜靜地鎖住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嬌顏。
她是他見過的最狠心,最冷靜的女人。她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
她不論他用多少誠意,花多少心思,她始終無法接受他,是嗎?
她該死的理智,她考慮的永遠不會是某個人的情感,思考的角度也從來不會觸及到他的內心,對不起?
“我的事?”蘇越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她有什麼事要辦?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費盡心機甩開夜鬼和夜影,難道不是因為怕他們妨礙你嗎?”宇文澈冷然詰問
“宇文博是這麼說的?”蘇越漸漸瞭然,不由得微微氣惱。
她是那種魯莽自私,只顧自己行事,不替身邊的人考慮的人嗎?
如果真的不方便他人參與,她會直接跟他爭取,不會讓手下的人難為。
相識這麼久了,他還不瞭解她的脾氣?
“宇文博?你去見他了?宇文澈驀地站真了身體,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猛然逼到她和身前。
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真以為她是天神下凡?
竟然敢單槍匹馬闖敵營,獨自面對宇文博?
“不是我去見他,是他非要見我。”蘇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宇文澈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慢慢想,我睡覺去了。”蘇越冷著臉,拂開他的手,舉步朝窗下走去。
“等一下,”宇文澈閃身攔住她的去路,雙目灼灼地瞪著她:“你真的不是故意甩開他們倆個?”
“我有這麼無聊嗎?”蘇越斜睨著他。
“那麼,你怎麼會跑到定遠候府?”宇文澈滿心疑惑:“酒樓的人說你是自己走的,並不是被人綁架。”
而且,還派人送來紙條,說有事要查暫時離開幾天。
那張紙條,他辨認過,的確是她的字跡。
“我見到一個可疑人,”蘇越窒了窒,簡單地解釋:“追著他到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