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可惜,挺好的一個機會,只要對方先動手,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將其殺死。那樣的話,想必此人的老子縱然氣得七竅生煙,也無話可說吧。
一場一明一暗的交鋒,以金兵全面告負而結束。(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四章 梟 首
六月二十四,大金使節劉豫,在向狄烈再三表達了金國的善意,並與天樞城方面煞有介事地簽署了一份互不侵犯條約之後,率先離開太原,東返真定。
狄烈派出了一什騎兵護送,而且護送的規格還挺高:正使是張銳,副使是梁阿水。
一路之上,劉豫心情很好,不時對天樞城的兩位護送使說說笑笑,問姓名啊,貴庚啊,職務啊,籍貫啊等等,如果不是知道這老殺才只有兒子沒閨女,張、梁二人都會以為他要招贅了。
與劉豫的好心情相比,阿疏與真保二人,則是面無表情,手下十餘騎也是一臉沮喪,憤憤不平。有時看到那一什天誅軍騎兵的背影,眼中難免露出兇光,但再扭頭看看後面三輛平板大車上,那六具簡陋的薄皮木棺,所有金兵眼中的兇焰都黯淡下來。
夏季洪水不時暴漲,井陘道有些地段出現滑坡,一行人馬過得小心翼翼。
真保牽馬走過一段坍塌路段後,剛踩鞍上馬,不意間左側腰肋碰到突翹的馬鞍,渾身一哆嗦,臉色一下變了。阿疏的表現很是奇怪,一路上極為著緊這位蒲輦,眼睛幾乎沒離開他,反倒是對那位正牌使者劉豫,看都沒看幾眼。
此時一見真保神情有異,阿疏急忙靠近,低聲問:“大……有何不妥?”
真保以一種完全不象是下屬看上司的眼光與口氣,冷冷道:“無事!”
阿疏垂首而退。
真保四顧無人留意。悄然解開腰間寬皮護腰,低頭看去——但見左側腰肋近腎臟處,有一抹細細的血線,看上去象是皮肉劃傷,但不知怎地,用手按一下就鑽心痛。這是前日操練場與天誅軍步兵實戰比試後,就出現的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勢。怎麼受傷的,何時受傷的,真保自個也不知道。若非當夜洗浴,沾水疼痛。恐怕至今還不知受傷了呢。
雖然受了一點莫名輕傷。真保卻還是很自得。與天誅軍士卒近距離交手,己方死傷不少,卻只斬傷敵軍一卒,而這唯一的戰績。就出自他手中。真保想到這。不無得意地一笑。將皮護腰釦上,繼續上路。
一行人馬趨行五日,頗費一番周折。終於見到井陘關那高高佇立的門樓遠影。一出此關,便是金國地界了。
在張銳出示通行令牌後,井陘關門大開,金使一行,安然出關。
直到這時,劉豫才如釋重負地長吁一口氣。他一路說說笑笑,其實不過強言歡笑罷了,只是用來掩飾心中的緊張……現在好了,終於踏上金國的土地,真正安全了。
劉豫笑吟吟向天樞城二位護送使行禮:“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如今已安然到我國地界,二位使君任務已了。今日一別,但願來日再有相會時。”
張銳面無表情搖搖頭:“恐怕沒有再會的機會了。”
劉豫哈哈一笑,不以為忤,轉身踩鐙上馬。而阿疏與真保等一眾金軍騎兵,早不耐煩遠遠避開,不想理會這群可惡的南人。
就在所有金兵認為出使完成,事情了結,而劉豫也以為踏上金國地界,人身真正安全時。異變,就在此刻發生——
一個尖銳如嘯的聲音響起:“劉賊!受死!”
劉豫渾身一顫,驚回首——一道晴天閃電,幾乎亮瞎雙眼,隨即脖頸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然後,所有感覺消失,意識一片空白……
在金軍出使衛隊目瞪口呆中,一柄沉重的飛叉,從那個叫梁阿水的副使手中擲出,精準地穿透劉豫脖頸,鮮血順著尖刃向下流淌,蜿蜒如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