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觀點論調也是很正常的,學者之間的對話是學術交流,允許存在不同觀點,而他偏偏就喜歡我說的就是對的,這也是引發“焚書坑儒”的一個誘因。
這也折射出他性格的另一面:自大。周衝說的只是場面話,他聽在耳裡頗為高興,很是自得地道:“周掌櫃言重了,淳于越一點薄名,不敢有辱周大掌櫃清聽。”話說得很優雅,但是欣慰之色已經寫在臉上了。
周衝本著來者是客的處世哲學,側身肅客,道:“淳于先生,淳于小姐,請,屋裡請。”
“得罪了。”淳于越告聲罪,大步走在頭裡,一副我不走在頭裡還能有誰的姿態。
淳于珏好看的秀眉一皺,抱拳道:“長者在上,淳于珏不敢僭越,繚子先生,王敖先生,周掌櫃,請。”
父女二人的差別如此大,真的讓人想不到,尉繚微皺的眉頭鬆開了,笑道:“淳于小姐知書識禮,人生有女如此,足矣!淳于先生,你真是有福。”
淳于越頭也沒回,搖手頭道:“繚子先生過獎了,這丫頭對她父親可是沒大沒小。”
周衝聽了他的話,忙以手捂嘴,要不然笑出聲來了,不是周衝沒禮貌,而是這個淳于越太讓人受不了,好象他不暴短就過不了日子似的。
他後面的話更讓人想不到,他說的是:“淳于越讀聖賢書,當知聖賢誨人誠實無欺,淳于越不敢一日或忘。”
“聖賢也教你暴女兒的短嗎?”周衝在心裡反問,拿眼瞄淳于珏,只見她噘著一張小嘴,很是不高興,嘀咕道:“爹,你不要老往女兒身上扯。好象離了女兒,你就沒話說了。”周衝暗自搖頭,很是同情淳于珏如此玲瓏的一個女孩居然有如此一個古板到刻薄的父親,真是造化弄人,由不得自己。
“淳于先生讀聖賢書,行聖賢行,愧煞我輩。”尉繚忙扯開話題,道:“淳于先生遠道而來,實是不易。來人,給淳于先生上茶。”
店夥計忙把熱茶奉上,周衝請淳于越父女坐下,道:“淳于先生鞍馬勞頓,先喝點茶潤潤喉。”
“有勞周掌櫃費心,淳于越實是不敢當。”淳于越喝一口熱茶,讚道:“清香可口,好茶。”
周衝一招手,道:“把紙和筆拿上來。”
店夥計拿著紙和筆過來,放在桌上,周衝再取出一錠黃金放在桌上,笑道:“淳于先生,這是敝店的小儀,請先生點收。”
淳于越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倒胃口,周衝巴不得他收了東西快點滾蛋,免得張口聖賢之書,閉口聖賢之言,圖個耳根清靜,才馬上兌現獎勵,意思是要他快點走路。
只要是個見機識趣的人都知道周衝的意思,偏偏這個淳于越也許是不為錢財所動,也許是壓根兒就不會猜測別人的心思,看了一眼桌上的獎品,摸著著鬍子,道:“周掌櫃有所不知,淳于越聽聞周掌櫃巧思無方,先有沸水滾雪花、石中生油的神術,後有化樹皮為紙張的神奇,心慕不已,不辭千里之遙趕來一會周掌櫃。哪知,百聞不如一見,周掌櫃也不過如此,只知弄點雕蟲小技,卻不通聖賢之道,淳于越有幾句話想請教周掌櫃,還請周掌櫃不吝賜教。”
尉繚師教臉色微變,立時恢復正常。淳于珏的臉拉得老長,道:“爹,你不說那些,行不?女兒求你了。”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說話是講技巧的,你用得著說得如此露骨、尖酸刻薄嗎?委婉一點,不行嗎?你說的請教,不就是為難我嗎?象你這種喜歡逞口舌之能的人,難住別人就是你的最大樂事。”周衝聽著他的話很是刺耳,心裡很是不爽。
第三卷 青雲之路 第四章 宮闈之亂(上)
“周兄,你真是奇思妙想,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居然把最平常不過的樹皮製成紙,淳于珏佩服。”聽周衝給介紹完,淳于珏很是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