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可騎兵們也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了代價。老爹韋澤說過“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更直白的講,那就是“一碼歸一碼”。即便是騎兵們的確囂張過,與他們在冬雨裡面行軍又有什麼關係?
即便有雨披,在冬雨天氣裡頭整日行軍也少不了抗風挨凍。想讓人和馬匹維持體溫,就需要消耗巨大的體能,即便騎兵不囂張,他們已經在面對非常嚴酷的考驗。囂張的結果不過是讓騎兵多跑些單純炫耀性質的路程,這麼一段路程和騎兵們必須完成的路程一比其實比例微乎其微。
更重要的是帶來的實際結果,囂張帶來的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任意揮霍力量帶來的是百上加斤的效果,可這百上加斤也往往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從現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來看,即便騎兵不囂張,他們在當下的局面裡頭也是跑不過摩托化步兵的。
祁睿此時完全理解了這些道理,可這是祁睿的事情,而不是班長的事情。“囂張”是能夠帶來可怕後果的玩意。這班長的心中,騎兵之前的所有功績都被一併抹殺,引發班長強烈厭惡情緒的只是騎兵那非常短暫的囂張而已。這情緒又和班長的緊張混合在一起。騎兵的疲憊是真實的,班長因為恐懼和緊張帶來的不穩定情緒同樣真實。之所以班長對騎兵的囂張念念不忘,就是因為班長自己也很期待有人能站在更靠前的危險位置上。這個問題解決不了,班長的心情就不會好起來。
想到這裡,祁睿只能嘆口氣。“咱們不容易,騎兵其實也不容易。為了打贏戰爭,大家都堅持一下。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吧速度放慢一點,讓騎兵們在這雨天也能少走些路,這樣也能在前面放些哨探。一天跑80幾里這種爛路,讓騎兵再跑在咱們前頭,他們真的跟不上。”
這話不牽扯誰對誰錯,更是提出瞭解決辦法,班長聽了之後連連點頭。班長也不是真的和騎兵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此時心理壓力太大。聽到騎兵們有可能出現在自己前頭,班長也沒有去說什麼狠話。上了戰場之後一個閃失就非死即傷,騎兵在前頭探路,自然要面對死亡的威脅。作為充分感受到死亡壓力的人,班長也說不出“騎兵就是該去死”之類的混帳話。
“政委,你……還是挺照顧大家的。”班長終於找了一句說辭。
一提起“照顧”二字,祁睿心裡面就感覺到心裡面隱隱作痛。他忘不了楚雪帶著一種有些裝作堅強的語氣說出“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顧好自己”時候感受到的巨大痛楚。有了這種觸及靈魂的反思,祁睿不得不承認,他很有可能不是一個會照顧別人的人。
現在沒想到突然被部下稱為“挺照顧大家”,祁睿只能苦笑一下。
當天下午暫時停頓的時候,祁睿就到後面和團長馬曉明商量,然後一起去找了騎兵部隊。連續行軍12天,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冬雨裡連續行軍,騎兵們已經老老實實跟在摩托化部隊背後。馬匹的嬌嫩程度遠超汽車,它們在風雨中行軍時也會生病,甚至比人類更容易生病。
一接到停步的命令,騎兵們不能先管自己的疲憊,而要按照規定照顧馬匹。從隨行的卡車上卸下裝備迅速給馬匹搭建能夠遮風擋雨的簡易馬圈,給馬匹擦乾身上的雨水,檢查馬匹的蹄鐵,觀察馬糞,準備飼料和溫水。一眾騎兵們快速忙活著。
騎兵營長吳朝陽聽完了祁睿的建議之後沒有立刻回答,沉吟了好一陣後才答道:“政委,若是讓騎兵在前面探路,不降低速度的話,兩天三天還行。可過了這兩三天,無論如何都得休息。”
聽了這個回答,祁睿鬆了口氣。他認真的對吳朝陽說道:“我知道同志們在這樣的天氣裡面行軍很辛苦,馬匹也快到極限。所以你放心,我們大概只走兩天。而且你上次說用卡車運送馬匹。要麼這樣。我們現在就把一部分探路部隊的馬匹運到最前面。明天出發前,先用卡車把馬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