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扭動。
當亂箭過後易言感覺到了身上各處火辣辣的痛,卻並沒有一處使致命之傷。他發現身上並沒有致命的傷,大鬆一口氣時,立即有一股暈眩感襲來。
身上的力氣在這一剎那之間像是已經用盡,身體再次沉沉的掛在那繩索上。
那一群土匪之中唯有一人剛才沒有shè箭,他將手上的弓拿起,說道:“狗急了能跳牆,人急了還能飛天啊。了不得,不過再怎麼了不得,在老子這張弓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人正是抓住易言的那個土匪,他原名沒人知道,大家都叫他‘一箭殺’,因為他手中有一張能夠shè殺修行人的弓。
那弓身土黃,是黃楊木製成,看上去線條流暢。弓身上有一個符文在弓的中間。若是有人拿在手上會發現那弓看上去就像是幹木頭,卻頗為沉重。
“殺哥,老久沒看到你出手了。”
“是啊,殺會法術的人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有土匪連忙送上一支箭來。
在這山寨之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若是遇到了會法術懂修行的人,最後shè殺的那一箭,一般都是讓給‘一箭殺’來完成。
在這山寨之中有傳言說,其實一箭殺祖上會巫法,又有人說他也是修行人,能從親手殺死的人身上奪得靈力。
殺死修行人得到靈力這事確實如此,這是怎麼奪得的一箭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隻要用這把弓shè殺一個有修行的人,他便能感覺到有力量進入自己身體內。再拉開那弓shè出那箭時,便會感覺箭上的力量大上不少。
這個秘密他誰也沒有告訴,也未得過什麼修行法門,曾有一次想要從寨主那裡問個清楚。
在他才開口,沙寨主便知道他的意思,說道:“你這是人器相契,感應到的那種力量是怨煞之氣,越是不甘願死的人死在你的箭下,你得到的煞力就越大。”
說完這些之後他便不再說了,任憑一箭殺怎麼問,沙寨主也只是說師門的法術,不得亂傳。不過,一箭殺卻從沙寨主的神情之中知道,對於修行人來說,自己並不特別,手中的弓顯然也不在沙寨主的眼中。
雖是如此,但是他自己卻依然當寶物,別的人也羨慕他的那張弓。
弓拉開。
………【第21章:昆明】………
那邊與沙寨主相鬥的王肅手中的刀卻突然烏芒熾烈,身隨刀轉,一刀橫斷,斬斷虛空。這一刀依然是那麼的簡單,卻又有著另一種難言的魅力,那樸實、直接、簡單的刀光彷彿代表的是天道。
沙寨主舞出的刀光一圈圈的半弧光芒閃沒無蹤,卻在那王肅的刀下破滅。
刀斬下。
沙寨主手中彎刀朝頭頂一劃,半彎弧光朝王肅劃去。他的臉上並沒有半點別的反應,像是一切盡在心中。他身形在那一刀劃出之後消失了,又在側方不遠處出現,一刀朝王肅的側身斬下。
王肅的身體應刀而散,而沙寨主的頭頸之後卻出現了一柄大刀,刀身筆直生硬,一刀便已經斬落了沙寨主的頭顱。在空中拋飛的頭顱的眼神之中有著難以置信之sè。
‘一箭殺’的雙眼順著那箭矢指向看去,漫天星光已經消失,整個世間唯有易言那驚慌眼眸。
他喜歡shè人的眼睛,每當這個時即是他最快意也最平靜之時。他總是會想:“我shè的是九天之外星辰,世俗凡塵又豈能束縛我。”
他沒有發現這一剎那,沙寨主已經被斬了頭顱。
箭出。
一道光華在漆黑的虛空之中出現,那是一道帶著紫氣的靈力,帶著箭主人的自信。
那支箭在虛空之中粉碎,卻在黑暗的天空之中形成一支淡淡的光箭,光箭的最前方是那並沒有隨箭桿一起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