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哭喊著。他雖然有些地倔強,總是在心中想自己要像那些歷史中的名人一樣,面對生死能夠大笑出來,能夠面不改sè,從容而去。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小鎮中成長的少年,今年還只有十五歲。他膽小,他害怕死亡。
他後悔自己沒有留在羅宵山中,後悔跟隨王肅走。
“王叔救我,救我。”易言的聲音之中已經滿是哭意,像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下方土匪入哈哈大笑,那站成半圓的土匪們的火把將他們臉上的笑容映入易言的心中。
王肅依然在與沙寨主纏鬥,根本就沒有理會易言,就像是真的不認識他一樣。
又是一箭shè來。
易言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手腕上一部分已經麻木了,而捆綁處疼痛深入骨髓,鮮血直流。
箭扎入小腿之中,劇痛湧上心頭。他全身發顫。
沉沉的身體讓他想將身體騰起,下方的那指著自己的箭隨時都要取下他的xìng命,他既使是隻要一動便劇痛難忍,也依然是瘋狂的掙扎著。
若有人見過狗在被人夾住了脖子之時,瘋狂掙扎的樣子的話,就會發現與現在的易言有多麼的相像。
王肅不管他,下方的土匪依然以箭shè他。
他想掙扎著脫開手腕上的捆綁。
雙腳在虛空之中瘋狂的踩踢著,這個時候他想到了‘躡空術’,想到了‘躡空術’便自然的想到了‘躡空術’的口訣。
“凝神靜氣,踏空如地。”
可是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可能凝神靜氣的去感受那虛空呢。
所以他心中默唸了幾聲之後,便大聲的喊出來,一聲聲喊著那口訣,雙腳在虛空之中踩踏著。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絕望與驚懼。
瘋狂的掙扎,在下方群匪的笑聲之中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他已經不管那手有多痛,他寧願手斷去也要脫離。
他沒有感覺到,脖子上那被人有斷靈子掐過之處的那種感覺,正慢慢消退。
就在他一次次的用力蹬著虛空之時,他沒有發現腳下浮現了淡淡的光華。他的腳下出現了一絲的浮力,就像在水中,他每蹬一下,身體便向上浮起一點,手上便也就輕一剎那,隨之又快速的沉下。
慢慢的腳下的力量越來越在,虛空也似越來越能著力。
他的雙腳情不自禁的快速的踩著虛空,身體像是在深水之中一樣,努力的從水底往水面鑽去。
下方土匪卻已經看到了,在他們的眼中,易言的身體此時並不像之前那般沉沉墜下,而是在掙扎之中不斷的上浮,在他的身周就像是有一片虛無的霧氣託著他浮起來,綁著他手上繩子不再拉得那麼緊。
眾土匪本來只是每人shè一箭,如同好玩一般的shè著。
看到易言身上的變化,心中都想到:“原來還是有法術的。”
倒也沒有人感到有什麼驚訝的,在時下的天地間,沒見有人能有什麼移山倒海的神通法力,但是修行的人反而更加的多了。如他們的寨主便是一位修士,除了比他們厲害許多之外,也同樣的要吃飯,要玩女人,需要金錢。並沒有什麼高高在上,並不像傳說中的那般高潔飄渺,不食人間煙火。
他們都紛紛的一起舉起弓,拉開,箭出。
一道道箭劃破漆黑的夜空,難以捕捉箭的軌跡。
在這一剎那,易言感覺那種致使的危險洶湧而來。他回頭朝下方看去,正是群匪手中箭離弦的一瞬間,黑暗的蒼穹下,那點點箭矢寒芒如星光。
轉眼已經到了面前。
易言身體拼了命的轉側躲開,他只是憑感覺的躲避著,扭動著,他的身在這一剎那間竟像破開了束縛,如水中的魚,無比靈活,在那小小的一塊虛空之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