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總是無法面對旅團,她……往深裡說,的確不怎麼在意他們的生命。
準確來說她是不重視任何人的生命,除了自己。
如果把他們視為同伴,她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們的生命?她的正三觀?哦,這對理解包容了自己最怨恨的罪人的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酷拉皮卡一定很失望。自己痛恨的仇人並非全無感情的禽獸,視為同伴的人反而是冷血無情的騙子。
會被討厭也是情由所原吧,她這樣的人……會接納這種沒血沒淚沒感情的人做同伴,不是腦子被門夾就是智障。
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明明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結果還是隻想著受別人的好處,不願意付出感情。
可笑。
少女B失神地盯著手裡的紙幣,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那種窒息的感覺稍有舒緩,逐漸變成一種像吃了酸梅似的,酸澀到全身發冷的感覺,彷彿是真的被安慰到了一樣。
對,這樣就好,這樣就……像她這種人就應該……
——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也不該是這樣的!她才不是這種人!她明明也有血有肉有感情,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順著濡溼的軌跡,水珠重新滑脫的速度很快。
少女B沒有擦眼淚的功夫,她儘量蜷縮起身體,試圖用這樣的方式阻止熱量從身體裡流失。
然而那滴淚珠終究沒有打溼鈔票——它被一隻手接住了。
是青年S。
少女B心裡忽然湧起強烈的難堪,開啟那隻手,站起來就跑。
少女B沒能跑脫,被青年S一把拉住。
“你沒腦子嗎?往鐵軌跑是想死嗎?!”青年S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眉毛卻往下壓著,怒吼著,臉上寫著大大的“生氣”。
他的話音落下不久,新到來的列車伴隨著摩擦鐵軌的聲音帶來,帶起的風把少女B的的額髮吹起來。
的確很危險,少女B要感謝他制止了自己不理智的舉動。然而在這個知道一切的人面前,少女B心裡的難堪完全沒有因為這種可能發生的意外而減少。
誰知道他心裡是怎麼看待她的,也許同樣認為她這種人渣沒有存在的意義!
……夠了,快讓她走吧。
少女B甩開青年S的手,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喂,你去哪?”青年S邁著大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上了少女B,“回答我!貝塔!”
β個大頭鬼!你才是β,你全家都是β!
看在剛才的恩情不想跟他吵的少女B加快了步伐。然並卵,最後她跑了起來。
然而無論怎麼調整速度,哪怕快成一道閃電也沒能甩脫青年S,少女B的難堪逐漸轉化為不服氣和羞惱,火氣一層層往上冒,直到終於突破理智的防護層——“你能不能別跟著!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青年S齜牙,眉毛跟著一跳,看著特別兇。
——他絕對是故意的!少女B聽到自己理智的那根弦“錚”地一下斷了。
拳頭也隨之握緊。
世界上沒什麼是武力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少女B可以用力點。
KO。
給了青年S腹部一重擊的少女B神清氣爽,決定有空要去報個拳擊班。
出了車站,少女B掃了幾眼陌生的環境,判斷這是個安全的世界。
這大概真的只是第六感作祟而已,少女B也找不到依據。嘛,這種結論也不錯,就別在意那麼多了。
先用剛才那個赤發少年資助的鈔票找個下榻地,然後想辦法打工掙點錢維持生活,等到可以離開的時候就馬上離開——少女B受夠了這種旅途,現在只想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