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女,冰肌玉骨。還有人說這話是佛宗一個頭陀說的,面目兇惡。
不管是誰說,但話還是這句話。
大意就是當某一天這大山變成光禿禿的大墳包,那麼大隋的江山也就到了盡頭。可這又和那個半月環抱長安不倒的預言相悖,相比來說,大隋的百姓自然更願意相信後者。只要這山還在,長安城就在。
大山中的寂靜被腳步踩著落葉的聲音打破,三男一女四個人出現在這座常年不見人跡的大山中。山中沒有路,踩在厚厚的落葉上面的感覺如同踩著厚厚的絨毯走路。很舒服,但穿行在樹林中的四個人臉色卻都很凝重。
腳步聲此起彼伏,在這樣安靜幽深的林子行走竟然有一種在陰間穿行的錯覺。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穿布衣長袍書生模樣的人,看不出具體年紀。剩下的三個人與他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三個月魚貫而行,每一步都踩在前人的腳印上。看起來,四個人一路走過來竟是隻留下了一個人的腳印。
走在最前面的布衣書生忽然皺了皺眉,然後將腳步加快了幾分。後面的人隨即加速跟上,走在第二位的是一個身穿藍布碎花長裙的村姑,手裡還拎著一個籃子。在他後面的是一位身穿寶藍色長袍的老者,不時看一眼自己前面的少婦眼神有些複雜。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一身錦衣,配玉帶,顯然身份不低。看他面容十分清秀,眉毛很細,眼睛很大。下頜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稍微尖了些,可看著卻很順眼。嘴巴很小,唇很紅。這樣一個偏偏錦衣佳公子,和另外三個人走在一起顯得有些不搭調。
第一個是位布衣書生,第二個是位村姑,第三個像是個財主,最後這個年輕公子,和他們三個在一起怎麼都顯得有些違和感。
走在最前面的布衣書生正是卓布衣,但打了個手勢之後加快了腳步。後面的人不在順著他的腳印行走,而是扇面形散開往前面包抄了過去。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即便行走在鬆軟的落葉上,可他們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那些已經腐爛的落葉,被他們的腳踩過之後沒有一點改變。
看起來,還是隻有一個人的腳印。
出現在他們四個人面前的是一片空地,一塊岩石旁邊有一堆已經熄滅的木炭。卓布衣蹲下來感受了一下木炭的溫度,隨即搖了搖頭道:“已經離開最少半日了。”
“我很好奇”
走在最後的錦衣公子微微皺眉道:“為什麼他們不選擇能儘快逃離的路線,為什麼非得進入這座大山?毫無疑問,在這裡逃走或多或少都會留下痕跡。”
身穿寶藍色長袍的老者正是離難,他對那錦衣公子態度似乎很尊敬,說話的時候微微向前欠了欠身子回答道:“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急著逃走。”
卓布衣點了點頭道:“如果他們急著走,那麼說明朝廷準備對西北動兵的事他們還不知道,但如果像現在這樣故意拖延著,估摸著應該已經打探清楚了。也就是說……最起碼還有第三個人走了另外一條路,將訊息帶了回去,而進山的人不過是為他拖延時間的。”
“不一定是人,鶴唳道人往西追了出去沒發現一點痕跡。如果是人,瞞不住他的天生神目。”
離難說道。
“不對”
身穿藍布碎花布裙的老闆娘蹲下來在那塊岩石邊仔細看了看,然後捏起一些泥土聞了聞道:“這邊也不是兩個人,雖然一路上留下的是兩個人的痕跡,但我敢肯定,往這邊逃走的應該是三個人。”
“你說是,就必然是了。”
離難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老闆娘的眼神中總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老闆娘卻似乎對他沒有一點好感,起身走到卓布衣身邊說道:“有一個人腳步很虛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