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傷了的那個年輕僧人留下的,就是還有一個武藝一般甚至不會修行的人和他們在一起。”
“會是誰?”
錦衣公子問道。
“找到他們你就知道了。”
老闆娘對這個錦衣公子似乎也沒什麼好感,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後再次向前。那個錦衣公子的臉色微微一變,卻忍著沒有發作。離難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殿下,她曾經和忠親王一同西行。”
聽到這句話,被離難稱為殿下的錦衣公子神色微微一變。再看向老闆娘的時候,眼神裡都是尊敬。
就在這個時候,卓布衣神色忽然一變:“後面來了人,行動很快!”
……
……
方解在演武院最初的幾天生活平淡無奇,每日上午聽演武院的教授們講演兵法,讀書寫字,下午就會被丘餘帶到那個瀑布下承受折磨。當然,偶爾還會被周院長叫走,在一間密室裡對他的身體展開研究。
因為方解很少和其他學生在一起,所以關於他很傲慢的傳言在演武院裡開始流傳。而在傲慢的後面,人們往往會再加上三個字。
傲慢的廢物。
在其他學生看來,方解現在的實力雖然不俗。但他不能修行,早晚會被其他可以修行的學生慢慢超越。修行是無止境的,而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再好也終究只是一具**固定不變。所以最初學生們對方解的敬佩,慢慢的轉變為輕視。
大部分人都以為,方解現在雖然很強。但用不了三年,本來就比他或許還要強一些的虞嘯,裴初行,謝扶搖等人說不定就能把他甩開幾條街。
方解對這樣的言論就當做一陣風,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每日來往的還是那幾個朋友,張狂,莫洗刀,謝扶搖。偶爾和虞嘯裴初行他們兩個喝一頓酒,當然他是肯定不會主動請客的。
在進入演武院的第六天,上午的課程是由教授墨萬物來講演如何使用斥候。行軍打仗,斥候是必不可少的。而斥候往往是軍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最棒計程車兵,由他們負責為大軍探察敵情地勢路況,甚至包括刺殺敵軍主帥。
方解和張狂都是斥候出身,所以在墨萬物說今天要講的是如何配備安排斥候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有些默契。
“一個優秀的斥候,有時候起到的作用甚至超過了一支軍隊的將軍。主帥是軍隊的頭腦,將軍則是軍隊的兩臂。頭腦想到哪兒,雙臂就打到哪兒。而斥候,則是主帥的眼睛。一個斥候的成功,可以導致軍隊的勝利。同樣道理,一個斥候的失敗,有可能影響主帥的判斷從而導致整場戰爭的失敗。”
“教授!”
墨萬物講到這裡的時候,一個學生舉起手語氣有些輕佻的說道:“您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斥候如果真的那麼重要,為什麼斥候隊伍的最高階別不過是校尉?從六品,這也太低了些吧?”
“你叫什麼名字?”
墨萬物問。
“楚州劉爽。”
那學生站起來抱拳道:“家父是楚州郡郡守劉安。”
“我沒問你爹是誰。”
墨萬物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然後緩步走到劉爽身邊問道:“你覺著我之前說的有些言過其實?”
“學生只是以為,斥候固然重要,但先生將其說為一個統兵元帥的眼睛,似乎也太過了些。為帥者,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明察是非,眼界寬廣,又豈是僅僅靠斥候打探來的訊息而做出判斷的?據我所知,太宗皇帝年間的大將軍李嘯,平定江南的時候有一次陷入南軍圍困,以區區三千兵力大破南軍七萬,這和斥候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你是楚州人?”
“是!”
“楚州也在江南啊……李嘯是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