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志英……交換……紫木劍法……和檀華留香指……”
既然這兩個孩子,是在用命去做這件事,也是為了整個紫檀堡報仇,他又何須吝嗇兩門武學呢。
到此時,單史崇漸漸感到氣力不濟,知道已經是迴天無力,大限將至,忙道:“油燈……的架子,向左是開門,向右……門,就鎖死了,快走吧……”
沈青愁一直在背後為他輸送內力,幫助他撐到現在,也知道他的確已經不行了,便收了功,依他而言,終於開啟了出去的路。
“你們走……帶上老夫的劍,讓老夫……留在這裡……”
花鳶聞言,取了他的劍遞給沈青愁,又將詩集放進懷裡,卻仍要托起單史崇一起出去。
單史崇見了微微一笑,這丫頭心的確不壞,只是剩下的事,就聽天由命吧。
他搖搖頭,執意不肯離去,要他們走。
沈青愁便拉著花鳶走了,他們出了密道,不一會兒聽見轟轟的爆炸聲,兩人嚇了一跳,幸好密道沒有塌,可是迴路上一看,出來的密室已經塌了。
這——
“塌了,就算明月樓的人找到密道,也追不過來了,所以他才要留著那裡。”花鳶說著,又是一聲嘆,向那個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後側向沈青愁,道:“鬼見愁,我們好像攤上不好的事情呢。”
“那你剛剛還應承得那麼爽快?”
方才花鳶是如何說的?
——我們們會盡全力去做這件事……如果我們盡了全力,而沒有做到,請不要怪我們,因為那時,也許我們已經死了。
這意思他能聽出來,這是以命相保呢,將他嚇了一跳。
“你不在乎你爹在天之靈,我還在乎我爹的呢,再說……這老堡主終究,是救了我們一命,不是麼?”花鳶幽幽而道。
的確,他們若留在上頭,會被明月樓的人亂箭射死或者亂刀砍死,是單堡主帶他們入的密道,這本就是救命之恩。
只是他們不知道,若是半途他們有一絲不軌,這單堡主也早就讓他們跟他一起,長埋地下了。
反正不管如何,有些事情,就此給招惹上了。
第五十章
朝陽升起,灑在綿綿河水上,彎彎一條銀帶似的水面,波光粼粼,竟反射出五色映輝。
河灘邊的青草,葉尖兒滾著清露,十步之內,有兩人兩馬,被圍困在包圍之中。
那兩人都是如這朝陽初升一般的少年,身下皆跨著駿馬,一個約摸十七八歲,眉如遠峰,眼若星辰,模樣生的十分俊俏,一襲黑衣以銀帶束腰,顯得他體態修長,雖然此刻眉頭微蹙,眼裡盡是寒星點點,涼薄的嘴唇也緊抿在一起,頗有不怒而威之意,卻擋不住通身一股風流氣韻。
另一個少年年紀略小几歲,以白衣裡襯,外套絳紅色暗紋衣袍,加黑帶封腰,模樣雖略不及黑衣少年,但也是十分清俊秀致,眉目間更凝著一股說不出的氣焰,唇角勾勒著一抹有似笑非笑,舉手投足流露出不經意的張揚。
馬蹄趟在水裡,濺起水花無數,狀如晶珠揚撒,聲如奔泉輕歌,那衣袖翩飛處,盡是劍光寒影,明明陷於圍困境地,那兩個少年卻將這場廝殺,變成了他們二人的表演。
鮮血染紅了水面,寒了人的心,送了人的命,遠處飛過一行水鳥,似是不忍再看下去。
敵人一批一批倒下,最後惟剩下兩個面面相覷,四目相投。
此時,那個俊俏少年挺立在馬上,鬢髮被微風吹動,唇角一挑,露齒一笑,笑得怡然自得,在朝霞映襯下,仿若八瓣蓮花輕輕裂開一般美妙。
然後他開口道:“摧肝司命,斷腸司命,你們剛剛說什麼?”
那一旁的紅衣小少年策馬上前幾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