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像是說,要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呢,我沒記錯吧,兩位?”
在他說話的時候,黑衣少年旁若無人的一手拉起韁繩,一手提著劍,俯下身去將之在水中蕩了兩下,洗淨上面的血跡,隨後收進劍鞘之中。
紅衣小少年見狀,笑容更加燦爛,偏生他又穿著一身紅衣,讓這笑容豔麗得要滴出血來。
他將手一揮,手上的劍射…出,插…進水裡,水面上只露出一截劍柄。
以流水而動,權當是洗劍了吧。
此情此景,真是讓人忍不住想嘆——這兩娃真是個講衛生,愛乾淨的好孩子啊……
但兩位司命不免有些疑惑,還沒打完,怎麼一個收起兵器,一個棄劍了?雖然這樣想,手裡的傢伙都捏得緊緊,絲毫不敢鬆懈。
“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收兵器嗎?”紅衣小少年神神秘秘的挑眉道,那神情就像是在說,我有大秘密告訴你。
“為什麼?”其中一司命忍不住問道。
“因為啊……”紅衣小少年繼續故作神秘,不將要說的話說完。
“因為……”黑衣少年也和藹可親的笑著,額頭上隱隱有青紋浮出出來,他道:“現在死無葬身之地的,會是你們——”
話音未落,他一掌拍向馬背,借力而起,飛身向他們襲來,那動作勢如飛箭,讓人躲閃難逃。
紅衣小少年幾乎同時,足下一蹬,施了一招燕子登雲,也向他們撲過去。
見過餓狼撲食沒有?參見他倆。
見過惡狗搶食沒有?同參見他倆。
話說,為何所有人都死了,獨獨留下那倆司命?自然留著慢慢要享用來著,一路被追殺,危險重重,卻只有這點好——不愁沒有內力享用。
沈青愁與花鳶早已經分辨出,斷腸司命的內力,略高於催肝司命,都爭著斷腸而去,奈何沈青愁的輕功高於花鳶,花鳶只好含恨改將魔爪伸向了催肝。
所以站在沈青愁的立場,他不把如影隨形傳授給她,真是先見之明哪……
……
待到二人額上的青紋慢慢退去,兩具乾屍也燒為灰燼了,再被河面上的風吹散去,應了那句“死無葬身之地”後,沈青愁突然道:
“哎呀,糟糕啊。”
“怎麼?”
“最近用得太多,藥粉用完了,得到下個城鎮又要重新配了。”
“……”花鳶道:“我以為你會說,為何我改扮了男裝,還會給他們找到呢。”
“女扮男裝彷彿是一件很落俗套的舉動吧,你看我們一路上有多少扭胳膊扭腿女扮男裝,還硬讓人裝著看不出來的‘女俠’?”沈青愁說著,一旋身飛回馬上:“人家會想到,並不奇怪。”
這次不是他愛現,而是他不想把衣襬和鞋子打溼的那麼徹底,剛剛他們在淺水處殺敵,馬匹也留在那邊,而兩個灰飛煙滅的司命,正好在岸邊上,別說他應該趟水過去。
花鳶看看胳膊看看腿,汗——她可沒有扭吧。
她站在岸上,揮手大叫:“幫我把馬牽過來,還有把我的劍也抽出來——”
雖然她已經有了“流光麒麟趾”,可不代表她不會使劍,尤其有時候,比如說是馬上作戰,還是長兵器好,所以也隨身配了劍。
而單堡主的佩劍,便給沈青愁拿去用了,因為他的劍,在“斷玉”的時候,就給弄斷了。
她拿回了劍,一邊上馬一邊道:“女扮男裝都不行,那你就扮女裝呀,總有這麼群‘殺人蜂’跟在後面,也很麻煩啊。”
沈青愁白了她一眼,他是扮過女裝,可不代表他喜歡那樣,也不做聲,就以漠視的神態,策馬跑開了去。
“哎,等等我,駕——”
一路而行,馬蹄下沙塵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