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死的方法想了那麼多,不是每天都在計劃想著自殺的。”他們也這麼說。
嚴過去電器那邊說買電線,我在量,駱走了,他說:“不坐了?”
我說:“你都不睬別人,別人怎麼不走。”
“你又不睬,是你的客噢,”
“我賣東西呀。”
“我買東西呀。”
好象我們是一對朋友,他幫我招呼客人,怨我不理人似的。
然後他們坐著烤火,嚴又在抄著年曆表,我才知他原是七o年的,有點不信,說:“譁,好青春喲。”而一想自己,可是青春不再來了,以為他比自己大一兩歲,不知比自己還年小一歲。
那廖就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說拿那幅人體穴點陣圖來學“點穴”,嚴說對著自己做實驗噢。
廖說:“互相做實驗。”
嚴說:“不行,你會時,整我也不知,不會呢,把我點壞怎辦?”
我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的笑出來,覺得他們也太滑稽了,再想到電視劇裡的阿良叫阿偉對準他的胸口大力一捶,把他捶昏的鏡頭就笑得更厲害了,他們也不笑,我覺得自己的大笑多是出於想象的。
我問他們:“你們晚上做些什麼的?”
廖說:“聊天,說女子囉。”
嚴說:“坐下,不過多是聽機。”
我說:“難怪這麼會唱歌。”
然後,廖看著一本藥書說:“作者怎麼叫遲鈍的?”
我說:“有什麼奇怪,可能是筆名吧?比如矛盾的筆名一樣。”
嚴沒說什麼,那廖就說:“你看,阿霞不說不說,一說就一套道理的,頗有見識和內容,你就說不出。”
嚴說:“當然啦,對我簡直是對牛彈琴。”
“那你會唱歌彈吉他對我也不是對牛彈琴”
那人特別喜歡誇讚我,說我怎麼怎麼能行,說我高冷,眼晴是往天上看的。
“人家都說我們供銷社有個才女噢,”我不知他是在浮誇還是真有這事。
我說:“不敢當,人家那些古時的詩詞人李清照才是才女。”
廖說:“那不是才女就是烈女囉”
“哇,聽到都心花怒放,又有當今時代的美稱。不過烈女也沒聽過烈字也不會寫,靚女倒是聽過。”
“聰明女,懂了吧?”嚴說。
我說:“稱不上,傻女是真的。”
嚴說:“傻女是聽過呀,還有這首歌。”
他們走了,是廖催他的。他說:“走了。”
我說:“走了?”過後無語,也不挽留。
去了廁所回來,卻預料不到見到沈,我“譁”的一聲,他也“譁”了聲,相互都以“譁”表示招呼和驚喜,我問他烤不烤火?他說三個人怎麼烤?又要去打電話,然後匆匆的走了。
下午下班坐別人的車回去,回去剛好吃晚飯,在盡情享受家庭的溫暖,和媽嘮叨著山溝裡所過的孤寒生活:每餐吃同一樣的菜,沒點溫暖,也只有母愛能給我需要的暖和。
我說要去三姐家打聽調動的訊息,父母都陪我去,路爛泥稀,把褲腳弄得泥巴點點。
三姐說:“那劉經理跟她說,兩姐妹在一個部門不好,與人調換一下,千萬別說出去,你就可以去別的部門了。”
坐在姐家裡看電視,我拿出那條在五山織的圍巾給老媽,織得不是很好,但母親很喜歡,拿它當帽子圍在頭上,父親也頗讚賞的眼神說:“是你織的呀?”在他心裡,倔強任性的小女兒也知道愛自己的父母了,我還逞強地說:“織一條給你要不要?”三姐看了想笑話我的,但又怕傷我,便笑著說:“織得這個樣子也不錯了噢。”
我就不好意思的拿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