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己聽到心裡,默默的作反應。
又有人買東西了,這時韓燕來了,我的話就變得活潑開朗多了,一失剛才的真摯和誠懇。
我和韓不停的嚷嚷,她說:“三毛整天說死的,這回她死成了,你也整天說死呀活的,看你。”
“你我有一天也這樣嗎?”我們不停的玩笑,沈說:“你們的感情還蠻好。”我說我們差點是…他說真是吧?
他打算走了,韓燕說:“我走,你陪她才對的。”
這句話真聽得刺耳,我忙應道:“誰陪我都可以。”
沈再說走時,我懇請:“再坐一會吧。”
“有韓燕陪你不是可以了嗎?”
我發覺,有時候依賴一點對方有一點小可愛,給了對方存在感。就象韓以前依賴我一樣。
他走了,帶走了我的情和意,帶來了我的失意和憂傷,這種失意兩人都很深了,或許就是這份失意才增加了相互的思念和渴望吧?
有時我恨他為什麼這樣理智,恨他為什麼不表達?不揭開這薄薄的面紗?也許就是這朦朧,默默深沉的愛吧,才保持了我們現在這份友誼和交往,不然我們都會害怕。
事實我們都逃避,掙扎過,如果我們都不理智沒良知不道德,這份友情就不再那麼詩意和美麗。
為什麼要超越?超越了就是一個悲劇。默默的愛,也是一種享受。
我們都把自己的愛藏得很深很深。
既然都不能得到,何必去面對可怕的現實?只要心裡知道就好。
他走後,韓在坐了一會。這之前,中學的幾個老師進來問沈:“幾時調來這裡上班的?”
我說:“今早。”
為了掩飾心裡的尷尬,他說:“老師買什麼?老師買什麼?”
我以為他會跟著老師們一起走,但他沒有。
談離別時,我說:“其實樂昌離這裡也不遠,要進來也實在不難,不過韓又拍拖了,進來也沒什麼好玩了。”
他說:“和誰?”
我說:“同單位的。”
道離別的話語己經說完,也沒什麼牽掛。
小白在對面望了過來,我也有了虛榮心的滿足和快樂。
九一年一月十六日陰轉晴
還能說什麼呢?昨日有愛的溫暖沉醉到今天還有絲絲,然後就消失了,仍然要回到無人問津,無人關心的現實生活裡,每餐都吃一樣的菜沒胃口,想回家的心更切了。
真的,只要韓,沈他們來探望我一下,不用訴苦也不苦了,因為有人心裡還記著自己,自己所受的苦難他們都是能知道能理解的,自己不用說他們也能感受得到的悽苦。
唉,理解又有什麼用呢?安慰又有什麼,又不用他們來嘗受,只苦了自己,還是自我解救的好,拿電飯煲來煮飯就是了,調節好生活,也不用慪氣難捱,好好的過日子吧。
他們也一樣需要關心,而且還要在這裡繼續受苦,怎麼說我都要走了,沈一定也很失意吧?會引起他們對命運對前途的憂心嗎?
九一年一月十八日
看著陰天,那淅淅的雨兒也停了,算是回家的好日子。
十點鐘快下班時,我仍是不願上樓進那冷冰冰的房間看書,又圍著炭火看書。
這時嚴剛和他同事廖來了,不知怎麼說到三毛自殺了,嚴說電視也報導了,我說:“這樣自殺真死得不痛快,寧願割血脈,吃安眠藥也不好,最好是跳河,清清白白的。”我拿刀子在試著。
他說:“哦,原來你是想過這麼多方案的,不是也想來一次吧?用煤氣不更快嗎?”
“煤氣太難聞了。”
“不難聞的。”
駱說:“這些人肯定有過體驗,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