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活啊!
想到這裡,劉嬸不禁老淚縱橫,低聲哀嚎起來。
“這……你可知阿青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雲婉顯得毫無頭緒,她一邊輕聲安撫著劉嬸,一邊詢問細況。
劉嬸說她兒子阿青從前天晚上就不見蹤影,原該是交班後回家,可與其輪換的小廝卻說他早早便回了家,哪知這一去不回,生生要撕了他孃的心啊!
“劉嬸你別急,阿青回去的地方都找了嗎?有沒有遺漏的?”
劉嬸搖頭,一隻手緊緊攥住雲婉的衣角道:“小姐,我真是沒辦法了才來求你,求你救救阿青吧!”
“劉嬸你這……”雲婉面露為難之色,正欲再勸,忽聽那劉嬸道:“上次我親眼看見您……”話未說完便被張媽一手捂住嘴,“小姐,劉嬸她是思兒心切著了魔了,我先帶她下去休息會?”
雲婉點點頭,表情雖鎮定,然肖樓樓卻注意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動搖。
雖尚不能確定阿青的失蹤和她有何聯絡,但她一定是隱瞞了什麼,所以張媽才刻意不讓劉嬸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為了上考研班天天六點起床坐一個小時地鐵去新東方一邊炒菜一邊學英文,累瞎,熱死……
第95章 山雨欲來
夜幕下,陷入漆黑的清渠鎮一片寂靜;雨停了;北風呼嘯而過,樹影撲簌,猶如那一隻只潛伏在森林暗處的怪獸。
位於小鎮外的荒山上;幾座枯墳孤零零地冒出頭。大片烏雲經過掩住月光;忽聽“喵——”一聲淒厲貓叫響起;一隻全身漆黑的野貓自樹杈上猛地躍下,飛一般地穿過墳地鑽進了對面的樹林。
就在此時;墳包上的土忽然如同乾涸大地般層層龜裂開來。伴隨著嘎吱嘎吱,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離地面僅有幾尺的距離,忽然,一隻瘦得皮包骨頭且沾滿泥腥的手刷地一下從土中伸出來。
緊接著,又是一陣大幅度的地面顫動,在沒有月光照射的夜裡,人只能憑藉些微弱的光分辨出那群正從墳地中緩慢爬出的——是人,或許如今已不能稱之為人,而是屍體。
他們七扭八歪地爬出墳地,又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整齊劃一地向外走去,向沉浸在睡夢中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清渠鎮百姓而去。
……
且說那劉嬸被張媽半蒙半勸回了家,因著思兒心切,因此輾轉反側直至半夜都未閤眼。到了將近黎明的時候,她終於抵擋不住睏倦的睡意,和衣靠著床眯了會覺。
“咚咚咚——”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劇烈的敲擊聲,劉嬸那口子正睡得鼾聲四起聞聲不耐地翻了個身,而剛合上眼的劉嬸卻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莫不是阿青回來了?
她如是想著,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跑去開門。
門吱呀一聲開啟,阿青筆筆直地站在外頭,仍舊穿著失蹤那天早上穿的衣裳,只是身上沾了不少泥。劉嬸又驚又喜,望著阿青心疼道:“臭小子,這幾日跑去哪兒了家也不回,讓娘好生擔心!”
阿青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夜裡無光,劉嬸也並沒留意到他白如牆皮般的臉色以及僵硬扭曲的雙手。她只是罵罵咧咧地將兒子推入房中,一邊點燈,一邊通知自家老伴趕緊出來。
“我說孩他爸,阿青回來了!”
劉嬸點亮了燈,又把吃剩下來的晚飯推到阿青面前,絮絮叨叨說:“一定還沒吃飯吧,趕緊吃兩口!”聽見屋內傳來老伴均勻有致的鼾聲,她皺了皺眉,嘴裡罵道:“這老不死的,兒子回來了也不知道出來看看!”
或許是發現從頭至尾都是自己在講話,而兒子卻並沒有應半句話,劉嬸有些奇怪地向阿青看去:“你怎麼了?被人欺負了?怎麼一竿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