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場上空,震耳欲聾,直衝雲霄。
(噗……話說,俺真的真的很想惡搞啊。試想一下,要是女王大人說:俺們的目標是——
底下人接:沒有蛀牙!……捶地……)
淡淡的思緒劃過淺茶色的眸底,複雜莫名。
碎月輕輕合上眼,不忍去想,不忍去聽。
無數人的聲音,無數的人那從心底發出的渴望吶喊,震動了他的鼓膜,直擊心臟最深處。那是一種穿透了整個靈魂的震撼。
冰帝網球部,三年的最後的夏天。
承載著他們最後夢想的羽翼,卻始終將在殘酷的現實風暴中被生生折斷。
緩緩睜開眼,一個笑容,突然在唇角淺淺綻開。
微昂起頭,映著夕陽最後的燦爛,少年的清雋的臉上流溢著惑人的光彩。絢燦的霞光在這一瞬間全融進了少年溫和的淺眸。
即使結果是失敗又如何,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去拼去搏,那麼,他們從來都沒有輸!
冰帝,以帝王之名,屹立千古!
* * *
“荻之介。”碎月喚住揹著網球袋正要離開的瀧。
瀧微微頓住腳步,身形有些踉蹌。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哥哥,我趕著回去,先走了。”
“你等一下,荻之介。”碎月疾步走上前,拉住加快腳步將要離開的瀧。
今天瀧的比賽可謂是大失水準。雖然依舊是6…0的完勝比分,但是內行人一看便知曉,瀧完全不在狀態。
一觸及瀧的手臂,瀧似乎想要躲開,卻最終還是頓住了。
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碎月擺弄。
額貼上瀧的額頭,灼熱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了過來。瀧輕輕顫了一下,細碎的痛苦呻吟從喉間溢位。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
果然,瀧他發燒了。碎月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微嘆了口氣。碎月的眉頭緊緊蹙起,毫不掩飾的擔憂溢滿眼底。
早在今天比賽開始的時候,碎月就發現了瀧的不對勁。一向很有精神的瀧除了自己的比賽之外都不下場,一直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少年齊肩的棕褐色的有些凌亂的散落在肩頭,精緻的瓜子臉上佈滿了難掩疲憊倦怠。淺色的眸子裡帶了幾縷血絲。
扶住瀧,讓他將自身的重量都依在自己身上。瀧身上的外套被汗粘的溼透,碎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嚴實的披在瀧身上。向來溫和的語氣中帶了少見的嚴厲責備。“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生病了還強忍著。”
“哥,你就別罵我。我生病了~”瀧靠在碎月的肩頭,蹭了蹭碎月,拉長音調討好的說道。少年特有的柔軟的嗓音帶了淡淡的沙啞。
碎月伸手揉亂了少年的發。對於這個唯一的弟弟,他實在是毫無辦法。
無奈的半蹲下,碎月道,“上來,我送你回家。”
瀧頓住了,看著自己面前並不強壯寬厚的肩膀,遲疑了許久,“哥——”
瀧心裡比誰都明白。碎月不能送他回家。他的母親,那個將碎月厭惡到骨子裡的母親,容不下碎月的存在。碎月是他父親背叛她的證明。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最愛的丈夫,擁抱了另一個女人,還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在本家,碎月只會受到更多的委屈。本家人的勢利,瀧比誰都要清楚。
當年父親意外過世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願意伸手來幫忙。全靠著他那堅強不服輸的母親咬著牙硬撐了下來。才有了今天。
沒有任何依靠的碎月在本家的那群人眼裡,猶如草芥一般,可以隨意踐踏。
那些冷眼譏諷,瀧荻之介捨不得讓他最親最敬的哥哥去承受。
為什麼上一輩的恩怨總要禍及下一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