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來,屋內正在生產的夫人正咬緊牙關生孩子。
屋外的秦晉筆直的站在院中,雙手握拳,青筋暴起。等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生出來,他急了,扭頭怒瞪一旁的御醫,“會不會有危險?”
對上這煞星,御醫陳醫正身子一抖,趕緊點頭:“無礙,婦人生產都是這般。”
一直到太陽西下,屋內方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之聲。秦晉再也等不及,不理會丫環婆子的阻攔直接衝了進去。
江氏正抱著孩子給孩子清洗,突然見秦晉進來,頓時拉下臉來:“你進來做什麼?還沒收拾好呢。”
秦晉的心早已飛的知槿那裡,徑直到了床前,見知槿已經昏睡過去,頓時大驚,“御醫!御醫!”
見他這般,江氏怒了:“你喊什麼?”
秦晉緊張的瞪大眼睛,“知槿她,她。。。。”
看兒子緊張的樣子江氏突然笑了,頓時明白兒子的擔憂,一旁的產婆笑著解釋:“侯爺放心,夫人只是累了睡過去了,等晚上就能醒了。”
知道知槿沒事,秦晉這才放下心來,他不管屋內的血腥之氣,坐在床邊握著知槿的手就不鬆口。
知槿懷孕期間正是政局混亂的時期,加上薛朗和薛晨是皇子之事,又亂了這般久,作為安定侯,他這段時間一直與裕王等人謀劃,卻將知槿忽略了。
雖然知槿從未說過,可秦晉依然覺得對不起知槿。
江氏抱著孩子過來,將孩子放到床邊笑道:“晉兒啊,你當爹了。瞧瞧這孩子長的和你多像啊。”
秦晉聽見這話,才想起來知槿給他生的孩子,他扭頭一看,皺眉:“怎的這麼醜?”
江氏不高興了,怒道:“敢說我孫子醜?”
秦晉怕江氏影響知槿休息,也不爭辯,江氏無趣,高興的走了出去,然後派人去與喬氏送信,說侯夫人生了一位公子。
☆、全文完
知槿知道薛朗和薛晨是皇家血脈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後來聽了薛朗講的身世也是不免唏噓起自己的身世來。
可問了喬氏幾次,喬氏都不願意說,甚至臉色不好,她便也不問了,直到生下兒子做了母親才真正體會到喬氏這些年的不容易。
孩子滿月的時候,秦晉大肆操辦,泰康帝帶著端王親自到了安定侯府,當面對安定侯和侯夫人道謝,並送上許多禮品。
倒是知槿不好意思了,自己在閨中竟然將泰康帝當作侍衛這麼長時間,若是碰上小心眼的皇帝,恐怕他們一家老小早該死了。
泰康帝打個轉便走了,但是朝臣卻明白這是皇帝表示對安定侯的重視。
這日裕王妃也來了,聽說裕王世子今年二十三了依然不肯成親,將裕王妃急的頭上多了幾根白髮。
裕王妃是皇帝的長輩,大家都不理解裕王妃為何會來。裕王妃帶著人進了內院,見屋內圍著一圈婦人在看孩子,嘴角嘲諷的看著知槿。
“侯夫人好福氣。”裕王妃抿唇笑著,看了眼滿屋的人,小聲道,“可否與侯夫人說幾句話?”
對於裕王妃這兩年接觸的也算多,每次在宮中宴請或者勳貴之家宴會之時遇上都帶著淡淡的諷刺,讓知槿覺得莫名其妙。
現在裕王妃來了,知槿有些拿不準她到底什麼意思。
秦都的妻子姚氏恰巧聽到了,和知槿對視一眼,不著痕跡的帶著屋內眾夫人去了廂房,裕王妃遣退了丫鬟,在椅子上坐下,看著知槿問道:“侯夫人可知自己身世?”
知槿驚訝,她的身份表面上還是謝遠州的女兒,外人不可能知曉她的身份才對。
見她驚訝,裕王妃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自顧自的說道:“我倒是知道侯夫人親生父親是誰呢。”
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