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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的圖畫,它為“復活”這一主題煥發了新的光彩。這幅畫的內容描述了英國一個鄉村裡的人們從自己的墳墓中走出,穿著睡衣,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就好像他們只不過是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一樣。這幅畫做了與基督教同樣的事情:它將死亡當成是一種沒有威脅性的間隔狀態,而不再讓死亡變成是一種引人恐慌的事情。只要你曾經說出過自己的期待,你就能夠期待著自己有機會在天堂裡醒來。

但毫無疑問的是,假如在基督教中是如此強調“再度覺醒”的話,那在一定程度上它的職責就是消除掉其他的可能選項。也就是說,當你睡去之後,你就將不能夠再次醒來了。在這後面的一種觀點之中,與其說死亡就像是睡去,而你也將會從中再次醒來,不如說睡去意味著死亡。從此之後,你將無法再次醒來。有趣的是,在莎士比亞的一首十四行詩中,他曾經將睡去比喻為是“死神的心腹”。乍看上去,莎士比亞是以一種非常保守的隱喻性方式將睡去與死亡相比較,但仔細思量的話,莎士比亞所說的睡去就不僅僅像是死亡,而是“死神的心腹”—這就意味著:睡去是死亡的克隆版本;或者以最好的方式來看待它的話,也只不過是將它視為一個黑暗的使者,而你對其將會充滿著戰戰兢兢的敬重。他暗示說,睡去是一件充滿風險的事情。因為,與死亡之後醒來然後再進入死亡的生活相比,更有可能出現的結果是你再也不會醒來了。在莎士比亞寫作這首十四行詩的16世紀90年代晚期,人們的平均壽命大約是30歲,而且當時嬰兒的死亡率也比今天要高出很多。

因此不必大驚小怪,即便身處21世紀,當你醒來之後,在偶爾碰到這個讓你不安的被稱之為“睡去”的陌生人時,你或許依然會覺得不可思議,並有稍許的安慰甚至是感激的心情。而且,假如說基督教得益於對於睡去所蘊含的恐懼的話,那麼基督教思考的是:為什麼醒來的時間如此令人感到快樂?*教也是如此思考,但其實對此還有另外一種解釋。

雖然醒來由人的生理節奏來決定,但從心理學上來講,醒來還受某些事物或者某些人的影響。我們熟睡並且沒有意識的這個事實意味著:醒來與我們對自己失去控制的、令人感到厭惡的感覺有關。醒來是發生在我們的身上,而不是我們使它產生。因此,這樣一個被拯救之後重新回到有意識狀態的時刻,很容易就會被歸功於神力的介入。就好像是有一位天使站在你的身後,把你從冥府裡使勁兒拉上來一般。

當然,“冥府”的內涵更多是來自異教徒,而不是基督教本身所蘊藏的含義。但是事實上,基督教也並不反對從異教徒的儀式所蘊藏的感情型力量中獲得好處—雖然基督教會聲稱與此毫無瓜葛。畢竟,假如你希望能夠創立一種新的宗教的話,你肯定希望這種宗教本身能夠擁有儘可能多的象徵性含義,而且他們還應該宣稱,這些內涵全是源於它自身的。而從創始階段開始,基督教就是神秘力量的一個避風港,它將耶穌的復活和這個世界醒來進入春天聯絡在了一起。例如,我們早就知道,復活節就吸收了一個現在仍存在的“異教徒”們的節日,它以“春之儀式”或者“地球之歌”來慶祝白天時間的變長。並不是說宗教撿起了巫術所遺漏的東西,以其信仰的光芒改變了迷信的黑暗統治—宗教的故事常常是這樣講述的,事實上,是宗教和巫術合為一體,它吸收或者說包容了巫術的元素,並從中獲得有關“甦醒”的力量。毫無疑問,這一切都形成了一種充滿活力的混合物—世界開始咆哮著不眠不休、冰塊解凍、植物開始萌芽,而整個宇宙的節奏也與這世界重新進入光明那最為莊嚴的一幕交融在了一起。而從我們個人微不足道的層面上來說,在我們的枕頭之上,以每日為單位,僅僅是透過醒來,我們就重演了一年才發生一次的這超自然的一幕。

與蘇格拉底吃早餐 第一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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