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汗後,母親的孃家大賀氏族更是前一代的王汗貴族,只有我血統高貴,是貴族中的貴族!”
他指著鬱幹在,“況且這傢伙擅自逃回,還不知要為契丹招來多大的禍殃呢!”
王汗聽了,搖搖頭說:“咳!你實在太自私了!當初要不是狂兒,誰能打下契丹的萬里疆域?咳咳!”王汗一激動咳得更嚴重了!
班襲趕緊讓他喝口溫羊奶潤肺。
“謝謝。”王汗接著說:“要不是為了維護兩國和平,自在翱翔天際的紅海青,哪裡需要淪為沒有自由的漢人質子!咳、咳、咳!”
耶律阿古納仍堅持,“反正他當質子是事實,我大契丹不能容許當過窩囊質子的人來當王汗。”
“你!咳、咳、咳、咳!”王汗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看來是爭論不下了。”薩滿婆環視七位部落酋長,“酋長們的意思呢?”
七位酋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很為難。
鬱於狂素有彪炳功勳,然而大王子為人奸佞又善記仇,萬一力挺錯了,最後是他當上王汗,那他們難逃秋後算帳的命運。
於是酋長們皆緘口不敢發表意見。
薩滿婆嘆了一聲,“好吧!再過兩天就是火神節,那一天我再作法,請火神降下旨意吧!”
“謹進薩滿婆的意思。”酋長們異口同聲說。
耶律阿古納悻悻說:“那就火神節再說了。”
“王汗多休息,我們退下了。”薩滿婆領著酋長及眾王子走出汗帳。
只剩鬱於狂與班襲留下。
“父汗……”鬱於狂滿臉擔憂。他不在乎王汗之位,只擔心父汗的身體。剛剛一再容忍耶律阿古納的譏諷,正是不想讓父汗兒他們兄弟鬩牆而心裡難受。
王汗在班襲的攙扶下起身,顫巍巍地走向鬱於狂,鬱幹狂梗著喉向前。
王汗有氣無力地拍著他的肩,“我兒,你還是如記憶中的一般高。”
“你卻病弱了。”幾年之別,沒想到父汗的身體贏弱至此!
“唉!年紀大了難免病弱。”沒了外人在場,王汗慈愛的拍拍最令他心疼的兒子,“孩子,你受苦了。”
鬱於狂昂藏站著,“孩兒不苦。”
“很好!很好!”王汗欣慰笑著。當初一時誤信阿古納饞言,以為狂兒為質子可以在中原習得漢家兵法、來日能夠更壯大契丹軍隊;沒想到他在中原不只是毫無實權的武散官,還得當漢家公主的扈從!這對雄踞大漠、他族聞風喪膽的大漠雄鷹,是多大的恥辱啊!
“回來就好!咳咳!咳咳咳!”王汗突然咳個不止。
鬱幹狂趕緊扶他坐下,班襲探問:“我略懂醫理,倘若王汗不介意,能否讓我為你把脈?”
王汗微笑搖頭,“你真是個能於的孩子2 不過我的身體自己有數,算了吧!”
“父汗!襲兒熟習漢家藥理,你就讓她看看吧!”鬱於狂勸道。
“好吧!”王汗伸出手。
班襲進氈帳後看到王汗臉呈於紅,雖力持沉穩,氣息虛弱;加上間雜不止的咳嗽,便心生不妙,這會兒眾人盡退,她才有機會為他診脈。
她的指尖尋到了王汗跑中的寸口、關上、尺中三脈,唉!脈象疲軟……實已病人膏育、直達心肺哪!
鬱於狂見她秀眉輕蹙,便著急地問:“如何?”
“痰廖深人肺臟……”她遲疑了會兒才說:“如果王汗願意開刀治療,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王汗相當訝異,“你會開刀?”
“會。”班襲堅定地說:“先祖由宮中攜出典藏醫典,班襲熟讀華陀醫經,自信能拿刀無礙。只不過……”她突然停住。
“不過什麼?”鬱幹狂見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