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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這種生理異變使我煩悶不已。

之後的訓練中,這種異常的變化時常出現,每當這時我便給楊子寫信。我在信中寫道:

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很想你,這種強烈的思念之情使我陷入了一種無邊的痛苦之中。最近我們開始了正式的軍事訓練學習,前兩天,因為早晨集合遲到了,加之有一次集合將衣服穿錯了,受到了軍事訓練教員和老師的嚴厲批評。起初我對自己的處罰還不予認可,後來慢慢地也便從心理上接受了老師給予我的批評。

這必定作為一種習慣延續下來了,過去沒有更改,現在我又怎麼能輕易更改呢?

今天已經是軍事訓練的第十天了,不過天氣確實有些悶熱,我已經習慣於在一種單調中生活了,也無所謂辛苦。寢室裡的其他人都已睡了。對了,今天早上挨批評了,情況和上幾次差不多。我和徐陽因為遲到被訓練的教員罰跑了三千米,還好,我的身體素質還可以抵擋,不過徐陽跑下來的情況糟糕透了。他給我說他今天一整天都覺得胸悶,中午吃了很少的飯,下午訓練結束後我陪他去醫院作了檢查,沒什麼事。醫生說多注意休息,體質有點弱。

今天就到此止筆,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重複單調的生活。

菁 軒

每次給楊子寫完信,心裡就像是了卻了一樁心願似的,睡覺也變塌實了。心想,有的開始是一種結束,有的開始一旦開始,便會永無休止。就拿給楊子寫信這一事來說,它是一個簡單的開始,但我明白,這種開始屬於永無休止。事實上,我已經喜歡這種永無休止的開始了,更喜歡讓自己沉浸其中。有時索性想,人的生命若是在永無休止中延伸,那現在的世界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僅此而已。

現實生活中,該結束的事情終會結束,該遺忘的事情即使勉強也無任何意義可談。而我的青春,我的大學,它們是朝著永無休止的延伸中走去了呢,還是朝著永不再來的離去中靠近?我無從明白,更無法從簡單的思考中得到較為詳盡的答案,我能做的也只有寫信。

一個烈日炎炎的下午,負責給我們訓練的教員說:“軍人的吃苦耐勞精神是練出來的。”於是將所有參加訓練的學生集中到沒有任何陰涼的大操場上,每人間隔一米,整個隊形成正方形。當然,站軍姿不同於平時我們隨意的站立姿勢,他要求全身用力,頭和腳呈一條線,我不知道這樣站的好處究竟在哪裡。自然,在教員那裡是有他們較為合理的解釋,這種解釋也是大多學生所信服的,甚至從來都沒有人為此而懷疑過什麼。沒有人懷疑的東西不一定是正確的東西,但沒有人懷疑的東西,一旦被作為某種形式確定下來,即便不正確,也會以某種形式長期地留存下來。因為在錯誤面前人們通常都是以錯論對,而我們作為單一體也只得無條件地堅持和擁護,因為生活是需要有一定形式的。而且這種形式將永遠存在。

那天我和徐陽站在一起,沒過多久,徐陽便暈了過去。他身體的落地聲像是從高空落下的物體發出了沉悶的一聲。那聲音令人心痛,我在慌亂中大喊了幾聲徐陽的名字。他對我的叫聲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裡傳來的一樣,沒有被他接受。他目光呆滯,臉色慘白,口中不住地往外溢位白色的泡沫。這時,一個教員表情淡漠地走過來,將徐陽扶到休息室去了,徐陽在休息室裡躺了大約十幾分鍾之後才從昏迷中醒過來。那個下午站軍姿的學生一連暈過去了十幾個。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在緩慢中移逝。而我們卻在這種緩慢中等待解脫,像被關押在囚犯集中營裡的犯人,等待釋放的日子。軍事訓練結束的那天,我幾乎快要累壞了,原本想回家,可暑期的訓練佔用了一半的時間,距開學也僅剩下了兩週,於是打消了要回家的念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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