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周圍的兩個內侍嘲諷的一笑,卻是冷眼旁觀,不僅未求情,反倒出口道:“能侍奉明公公,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倒還順杆兒爬了呸。”
說著那小內侍猛地啐了一口,隨即繼續道:“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還在那做什麼貞潔烈女。”
那被稱為明公公的人聽了此話頗為受益,不緊不慢地坐了回去,那兩個內侍當即上前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眉眼竟是堆著奉承的笑意,那小宮娥害怕地抖著身子,終究是上前來,乞求地扯著那明公公的袍角道:“明公公,奴婢錯了,是奴婢不配伺候您,求您放了奴婢好不好,奴婢給您磕頭了”
話音一落,那小宮娥顫抖地磕著頭,淚水與額頭漸漸磕出的血混雜在一起,摻雜著灰塵變得狼狽而可憐,可那明公公卻如同看著一棵可有可無的賤草一般,笑意漸漸冷凝,猛地抓住少女的頭髮,朝後狠狠地一拽,少女吃痛哭泣,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反逼著少女看著自己。
“你若不願,我成全你”
看到少女眸中浮過一絲希望與期冀,那明公公卻是笑意陰森的吐出一句話來。
“那你去死吧。”
聲音輕而低緩,卻是讓少女徹底僵在那兒,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如同被抽去魂魄的人偶一般。
“吱呀”
在周圍兩個內侍嘲諷冷笑之時,門突然被緩緩開啟,那明公公不豫地抬頭看過去,卻是從月色下看到著女官服的女子站在門口,當他微微一愣之時,仔細之間,才瞧出眼前的人竟是從前徐閣老的孫女,如今的徐女史。
“原來是徐女史,是什麼風竟把您給吹來了”
話音一落,那明公公懶懶地一鬆手,少女隨之被摔在腳邊,那明公公卻是看也未曾看一眼,便站起身來堆著笑意。
徐成君看也未曾看那明公公一眼,便上前蹲在小宮娥身邊,將人小心扶起來,輕聲問道:“春兒,你怎麼樣?”
杏春一見眼前的少女,當即看到神祗一般,一把抱住眼前的人,輕輕啜泣確實不敢發一言。
徐成君不再多言,轉而看向一旁的明公公,再冷冷地看了眼身旁的兩個小內侍,不緊不慢道:“勞明公公的面子,竟是如此重用我這妹妹”
那明公公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徐成君卻是恍若未見。
“只是我這妹妹的事情,向來我做主,春兒尚小,規矩都還不懂,只怕擔不起公公的倚重,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明公公想來會有所體諒的。”
那明公公聞言唇角勾起笑意,叫人看不出一絲表情來,當他的目光落在徐成君懷中的杏春身上,驚得少女身子連連顫抖,他卻是不以為意。
“未想到,咱們杏春竟有徐女史這樣的姐姐,可真是叫人羨慕,既然徐女史這般說,我又如何做那不分明的人,今日之事,便罷了,旁人的面子可以不給,可徐女史的,我可不能不給。”
聽到明公公的話,徐成君淡然頷首,算是禮貌地回應,那明公公當即起身,看不出一絲怒氣道:“那,我便不打擾徐女史的姐妹敘話了。”
話音一落,那明公公抬腳就走,那兩個內侍都驚得一愣,未想到就這般結束了,不由脫口道:“公公,這”
明公公笑盈盈地走出屋子,眸中卻是漸漸化為寒意,唇角不緊不慢的啟開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將來風水輪流轉之時,還指不定要配給誰,到時候,只怕是沒時間管旁人了,當真,還以為自己是從前的高門小姐了,咱家便等著,等著那一日”
話音雖低,可那語中的威脅卻是全然入了徐成君的耳,徐成君手中微微一攥,臉色漸白,背脊陣陣的寒涼。
門外漸漸寂靜下來,那杏春見沒了人,滿臉淚痕的小臉小心翼翼道:“都是因為奴婢,才連累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