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君勉強笑了笑道:“無事。”
說著徐成君安慰道:“今日我來,原是謝謝你做給我的那雙繡鞋,我試了試,很合適。”
杏春原本心思單純,聽到此話,當即笑著道:“合適就好,過幾日我再做一雙給姐姐。”
徐成君笑了笑沒說話,可心中卻是記住了那明公公的話。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如今她勉強因為那一手好青詞入了皇帝的眼,做了個女官,可終究只是個奴婢,只能做旁人手中的那枚棋子,連生死未來都不由自己掌握。
她必須要擺脫這樣的境地,否則她不敢去想象未來的日子。
而能夠擺脫這一境地最大的關鍵,便只有一人。
那就是皇帝。
徐成君的手越攥越緊,眸光中也越來越透露著篤定與必成之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歸寧
新婚後的第三日,便到了歸寧的日子,一大早醅碧和絳朱便一齊進了裡屋,小心翼翼地將層層帳幔掛起,一抬眼,盡頭的床榻上還安睡著自家的姑娘。
聽到動靜,榻上的顧硯齡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來,便看到立在床幔外候著的醅碧和絳朱,習慣性地偏頭,卻是見身旁空空的。顧硯齡慵懶地闔了闔眼,再睜開時輕聲道:“殿下又去習武了?”
醅碧和絳朱聽著聲兒,一邊笑著掛起床幔一邊道:“回長孫妃,還不到辰時,殿下便去了。”
顧硯齡點了點頭,雖然休了婚假,這幾日不用上朝,可蕭譯每日的習武卻是從未間斷過,每日她都未察覺時,人便去了,待她起來時,人已然習武回來了。
這精神,的確是好。
“起吧,咱們也去瞧瞧。”
話音一落,在醅碧的示意下,伺候盥洗的侍婢魚貫而入,待到換上一身簇新的丹碧杯文鳳尾羅裙,顧硯齡的秀髮被綰成為人婦的花鈿髻,髮間戴著一個精緻而華貴的赤金嵌寶海棠金鳳垂珠冠,發邊再點上一支銀鍍金嵌珠寶葫蘆蟈蟈紋髮簪,端莊卻又不失幾分生動俏皮。
當侍婢們簇擁著顧硯齡來到後院,走在廊下,便能聽到“叮叮噹噹”的刀劍相碰的聲音,清脆而響亮,穿過迴廊越過花影,只見一錦藍一竹青的身影正對峙而立,二人神情堅毅而沉穩,手中的利劍銀光微閃,攜著凌厲的劍風,便看到二人一招一式穩重而致命,幾乎能夠看到劍鋒相碰迸發出的火花。
四周的樹葉被無辜劃下不少,微風輕拂下,衣袂翻飛間,在眾人還未看清楚時,那錦藍的身影便陡然迅疾地越過逼入身前的利劍,轉而反手接過右手的劍抵到了對方的頸上,幾乎只差一念,便能見血。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身後的侍婢們,包括醅碧和絳朱都不由驚撥出聲,原本沉迷對劍中的二人都不由聞聲轉過頭,可就是這般,在蕭譯還未來得及收回手時,沐幀卻是一時忘了,轉頭間恰好碰到那吹毛立斷的劍口。
一條小小的血痕當即顯出,在顧硯齡驚怔下,蕭譯這才察覺出來,連忙放下手關心道:“如何?”
沐幀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看到走近的顧硯齡,恭敬地拱手道:“長孫妃。”
顧硯齡微微點頜,看到那血口,當即道:“都是我們來的突然,擾著你們了。”
“長孫妃言重了。”
看到眼前頗有幾分血性的堅毅男子,顧硯齡轉而瞥到身旁的蕭譯嗔道:“也是你沒輕重。”
蕭譯聞言一愣,看到顧硯齡眸中的嗔道,當即點頭道:“是,是我一時未來得及收手。”
沐幀聞言不由側目看了眼一旁的殿下,表情變得有幾分怪異,似乎有些憋笑。
“醅碧最會處理這些傷口,你去替這位”
沐幀見眼前的長孫妃談及自己,連忙拱手道:“微臣沐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