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堯費這麼大周章找到他怎麼可能不寄希望於他來提供恆遠的一些內幕和訊息。
齊盛堯也心知肚明,一旦姚遠加入了齊氏,那麼上面的這一句話根本就只等於是場面話罷了。
兩個人直談到夜幕降臨才從茶館裡走出來。臨行前姚遠恭恭敬敬送齊盛堯上車,並揮手致意。這一幕情景是如此和諧與平常,只是此時剛巧路過走在人行道上的一個姑娘卻停了下來。
蔡小樂看到齊盛堯的車開走,看到姚遠立在車後直到那車子拐出停車場才返身上了自己的車,她的手指也被自己捏成了蒼白之色。
這個晚上小樂輾轉反側,凌晨三點的時候她爬起來上廁所,黑暗中馮駿似乎迷迷糊糊問了一句‘你怎麼還不睡’,蔡小樂心裡一慌,說了一句“晚上喝多了水”逃向了衛生間。
熊貓眼是失眠的代言詞。早上照鏡子的時候小樂格外苦惱,拿著遮瑕液抹了半天,轉回頭問馮駿怎麼樣。不出所料,頂著一頭鳥窩的it男坐在電腦前臉也沒轉回一下就應了一句‘好’。翻著白眼的蔡小樂又狠狠撲了一層粉才終於滿意,選好衣服出了門。‘
咣’的一聲響後,馮駿這才從電腦前如夢初醒,一轉頭看到老婆早已沒了蹤影,只留下衣櫃之前一床上攤滿了衣服和裙子。他望著那一堆雜亂不堪的各色服裝下面隱隱露出了一個檔案袋的一角,抽出來搖著頭嘆了口氣,急匆匆拿著車鑰匙追出了家門。
蔡小樂沒去上班,實際上她來的是她的前公司——恆遠。
這個問題她想了一晚上,關於為什麼要來;是單純地想警告前老闆說他的心腹大將就要叛敵了還是隻想找個理由再見齊家琛一面,這問題她想不明白。甚至說,因為沒有為鍾蕾作證而一直遺憾自責到現在的那種糟糕感覺她實在不想再一次體驗的藉口都挖出來,可她還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更想見齊家琛一面。
騙得了別人,蒙不了自己。直到站在恆遠門外的角落裡,趁著沒人蔡小樂又拿出化妝鏡再一次審視自己的妝容,她才不得不承認她明明就是想再見齊家琛一面。
如果不是這樣,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了。
記得曾經,蔡小樂像普通女孩子都偶爾經歷過的無聊狀態一樣,私下裡問馮駿她和鍾蕾誰漂亮些。馮駿幾乎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你怎麼能和她比”。
小樂炸毛了,她不是一個難看的人,甚至說清麗兩個字用在她身上一點也不為過,否則馮駿也不會對她一見鍾情。而且她會打扮,現在這個年代,化妝和服裝給女人的加分實在不止一點兩點。以這樣天與地之間的差別來形容她跟鍾蕾是不是過了些?
馮駿咧著一口白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鐘律師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遙不可及的,一般男人不會拿她跟女人比美貌。”
“她不是女人麼?”小樂反問。
“可能是吧,”馮駿回答得十分搞笑,“可她真的很多時候會讓人忘了她是個女人。”
那個時候一切都還沒有變質,蔡小樂秉著無聊而且在戀愛中特有的任性姿態追問道:“單說長相,誰漂亮?”
馮駿十分苦惱,這個老實人回想了半天鍾蕾的臉,囁嚅道:“我真不知道。本來見面的機會就少,而且她的眼睛,怎麼說呢,好像一下能看到你心裡去,特清澈特迷人,她一看我我就不好意思看她了,所以真不記得她長什麼樣。”
蔡小樂蹦得老高,“那你就是說她比我強?”
老實人也會有急智,尤其是男人。馮駿連忙拉住小樂的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漂亮。”
第49章 順便把花撒
想到這裡,蔡小樂不知不覺將化妝鏡放回了包裡。
論五官長相,她也許沒有鍾蕾那樣清澈個性;論打扮,有南晞那麼一個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