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指甲縫裡的女人在那裡她也根本佔不到便宜,所以她這樣用心還有什麼意義?
但是有一點,她一直喜歡著齊家琛,從進恆遠的第一天開始到現在已經四年多了啊四年多,這個時間不光比鍾蕾久得多,就連半途而廢的南晞也比不上啊比不上。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蔡小樂一回頭,看到齊家琛的臉,她的腳立時更加動不了了。他還是那般英俊,周身散發出的都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的氣息。跟她、跟馮駿、跟那種生活裡常常見面的朋友都不一樣的氣息。
就像上個月,她和同事們在ktv裡偶遇齊家琛,於是姑娘們整個晚上不停跑來跟她打聽她這位‘前上司’。這與金錢無關,與事業無關,他這個人,好像生來就是那種需要你仰著頭看的、耀眼的人。甚至你清楚知道這個男人的事業正被他那財閥二叔逼得很狼狽,但他那股子高傲與韌性卻永不曾被疲憊與窘迫壓抑住分毫。
“蔡小樂?你怎麼在這裡?”
他還是如昔的冷靜與淡然,蔡小樂一笑,“齊總,我昨晚看到姚副總跟齊盛堯在一起,好像談得很融洽。我想,我應該把所見的告訴你……”
走出恆遠的時候,天空很藍。在這樣氣溫高、氣壓低的夏天,柏塘的蔚藍色天空實在少見。
蔡小樂狠狠吸了一口氣,再“呼”的一聲使勁兒把它撥出來,剛巧身旁走過一個匆匆忙忙趕著上班的白領麗人,在這樣突兀而且奇怪的聲響之下那女人嚇了一跳,腳下一崴險些摔在寫字樓前,蔡小樂心裡一股說不清的愉悅,她哈哈一笑,引來一個極度輕蔑的白眼之後竟然心情大好。
她抖擻精神走到路邊想要攔車上班,卻不料看到正停在街對面的一輛車子比較眼熟。
車子旁邊站著一樣更加眼熟的生物——馮駿冷冷皺著眉頭盯在她臉上,他望了她很久,久到蔡小樂也慌了,她看到馮駿移開了視線。他的視線失了溫度,像是浸了冰;一言未開,他鑽進了車裡,瞬間啟動了車子。
蔡小樂終於從懵懂中清醒過來,大聲呼喊著“馮駿,等一下”邊就跳下人行道想要追過去。只是她一句話沒來得及順利說完,耳邊響起了急促的剎車聲響。
街面上趕著上班的人都聚攏了過來,大家指指點點迅速圍在了那輛車前,“我的天,血,好多血,快叫救護車……”
鍾蕾接到馮駿的電話。
“小樂現在在醫院。”電話裡,馮駿的聲音暗啞而低沉。鍾蕾吃驚不小,脫口而出“怎麼回事?”
馮駿正站在icu的病房外面,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內,他凝望著那個單獨的病床。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蔡小樂平躺在上面。站在外面的他看不到她的臉。只有病床旁邊延伸出來的幾根管子,殘酷地插在她的身上。醫護人員不時在她的床邊走動,只是床上的那個人,那個曾經帶著最喜氣的笑意溫暖人心的姑娘,一動也不能動。
“她是從恆遠出來時被車撞上的。”馮駿痛苦地把手插到他自己的頭髮裡,深暗地嘆息:“對她再好又怎樣?她喜歡的從來就不是我。算了,隨便她吧,愛誰誰,這種日子我也受夠了。”
一路上,鍾蕾的眼前揮不去的都是一片冰冷的白色,耳邊都是馮駿的這番話。抵達恆遠的時候正是下班時間,齊家琛的秘書正往外走,問了一聲‘請問您找誰’,鍾蕾卻恍若未聞,筆直衝進了齊家琛的辦公室。
齊家琛望到鍾蕾似乎並沒有意外,臉上一燦,兩個酒窩先漾了出來,“怎麼有空?稍等一會兒,我發一封mail。”
鍾蕾卻並沒坐下的打算,她徑自走到齊家琛辦公桌前,“蔡小樂出車禍了,躺在醫院裡。”
齊家琛“嗯”了一聲,眼睛卻又返回盯住電腦螢幕上面,屋子裡半晌沒動靜。
“她是從恆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