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下言出由衷,朱兄該知道兄弟的為人,既然名列三兇之首,豈可信口雌黃說些自損聲謄的廢話?兩位是到石淙村的麼?”
“正是。大概林兄也是到石淙村的羅!”
“正是,剛才朱兄所說的晁小狗.可是夷陵州新近崛起江湖的一劍三奇晁啟元?”
青雲客含笑相問,四個人走了個並排,向西緩緩而行。
秋雷一面走,一面沉思,他想不通青雲客在兩人之前,為何變得戾氣全消兇焰全斂的緣故,百思莫解。
摩雲手對青雲客大有好感,老實說,他和赤發靈官都有點受寵若驚,三兇之首兇殘惡毒的青雲客竟對他們這般客氣,大出他們意料之外哩!他呵呵一笑,介面道:“正是那小子,他竟想掀起江湖風浪哩。”
赤發靈官有點沉重地說:“據兄弟所知,那小子不但劍術通玄,掌指暗器稱三奇,確是有兩手。但年事過輕,即使推舉盟主,也輪不到他問鼎,他為何有此舉動,委實令人高深莫測。論聲望,他只是一個江湖後起之秀,論藝業,他也算不了什麼。”
青雲客淡淡一笑,含有深意地說:“那也不一定是他的錯,誰不想出人頭地名震江湖?青年人如果沒有壯志雄心,就不算青年人。晁啟元年紀不到三十歲,劍術通玄,身手不凡,沒有問鼎武林霸主的雄心壯志,才真不可思議哩!”
久不開口的秋雷突然發話問道:“沒存心問鼎武林盟主的人,根本用不著到石淙村鬼混;所以說,凡是前來參予的人,必有此心。”
赤發靈官大怒。
先前,秋雷的高傲神情,已落在他眼中,只因為青雲客客氣氣地答話,他無暇和秋雷計較。
秋雷這句話,正擊中他的心中尷尬,立即乘機發作,怪眼一翻,怒叫道:“好小子!你在指桑罵槐損人麼?”
秋雷沒有容人的雅量,到底是年青人火氣旺,劍眉一挑,不客氣地說:“不是損人,在下說的話字字實在。咱們彼此心中明白,如果你沒有雄心壯志,心中無鬼,何必怕損?”
赤發靈官站住了,大吼道:“小狗可惡!”
青雲客忙道:“諸位,不可因區區小爭執傷了和氣,不……”
秋雷受不了,搶著怒吼:“呸!黃毛畜生!你罵誰?”
赤發靈官氣得黑臉泛青,戳指大罵道:“狗東西!大爺不但要罵你,還要揍你呢,來來來!朱爺我今天要懲戒你這可惡的狗奴才,拔掉你的舌頭。”
吼聲中,他急步搶進,左手一引,右手拳發如風,來一記“黑虎偷心”,不但奇快無比,而且拳風虎虎,暗勁如山,毫不客氣地搶中宮進擊。
赤發靈官他小看了秋雷,認為秋雷一個毛頭小夥子何足道?不消三拳兩腳,不躺下來才是奇怪。
“滾你的!”秋雷虎吼,不閃不避反而往前撲,左手一翻,五指如鉤,向搗來的大拳頭抓去了,右腳突然飛出,招出“魁星踢鬥”,腳踢出的勁道十分兇猛。
兩人都不敢大意深入,赤發靈官見秋雷硬打硬攻,心中不無顧忌。沉忖,變掌反拍,斜身、右腳斜飛;也是一面接招一面搶攻,反掌攻胸膛,腳掃左肋脅,變招奇快,反應超人。
雙方近身相搏,出招化招捷逾電光石火,稍慢剎那勝負立判,全憑真才實學和超人的反應力接招攻招,不能絲毫大意。
兩人都不敢大意深入,招不敢使者,一沾即走,眨眼間便換了兩次照面,各自攻四招,似乎棋逢敵手,圈子拉開了,活動空間多,拳來腳往各展絕學,進退如風。
摩雲手神色肅穆,向青雲客問,“林兄,青年人是閣下的同伴麼?”
他聽出青雲客的口音與秋雷不同,所以發問。
“可以說是,兄弟與他相識不足半個時辰。”青雲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