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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是何來路?”
“終南狂客崔真的得意門人,姓秋名雷。”
摩雲手吃了一驚,突然大叫道,“兩位住手,打不得。”
二狂人中,終南狂客崔真最令人頭痛,為人驕傲自大;意氣用事,任性而為,不但一言不合便下殺手殺人,對看不順眼的人,他也會毫不客氣動手將人置暗死地,誰招惹了他,必將大禍臨頭。
江湖人對這個是非不分行為瘋狂的人,視同瘟疫相戒,見之遠走。
另一狂是個年登耄耄的老太婆,叫豹面乞婆公良燕,偌大年紀孤身行走江湖,誰惹了她準倒黴,行徑怪異,好惡不分,所以有些人乾脆叫她做狂婆,她也不以為杵。
叫聲剛落,“啪”一聲爆響,人影乍分。
赤發靈官一掌擊中秋雷的左膀,他自己也被秋雷一肋撞中肘彎,兩人同時暴退,臉色都變了色。
秋雷退了三步,不等身形站穩,一聲怒嘯,飛撲而上,向尚未定下身形的赤發靈官猛撲。
在道左麥田中綠影徐升,一個翠綠的身影,幽靈似的從綠油油的小麥叢中升起。
“咦!好身手。”銀鈴似的嬌媚聲音入耳。
摩雲手功運雙手,大喝一聲,向兩人撲去。
遲了一步,秋雷志在必得,在怒嘯聲中撲上了,左掌右拳出如電閃。
赤發炎官身形未定,同時,他感到自己剛才那一掌已用了八成勁,不僅對方夷然無損,更能用肘反擊,一肘尖擊中他的肘彎,令他感到整條右臂力道全失,麻木不靈,心中駭然。秋雷閃電似的再撲到,他更是吃驚,似乎這次來勢更兇更猛哩!
“呔!”他怒吼,左手急封。
“噗”一聲悶響,他格開了秋雷的右拳,卻封不住秋雷的左掌,一劈掌砍在他的右肩上,他感到深身麻木,眼前金星直冒。
他退了,太慢了,秋雷手下不留情,右掌再飛,左拳亦至,掌切開山巨斧,拳似萬斤的向赤發靈官重錘。
“噗砰!噗砰砰!”暴響似連珠。
三拳兩掌記記著肉,掌在頸根狠砍,拳在胸腹開花,最後一聲拳響剛出,赤發靈官倒飛而退的,“砰”一聲跌了個手腳朝
赤發靈官果然了得,三拳兩掌沉重如山,他居然沒被打昏,在地上吃力地掙扎著坐起,拭掉嘴角的血跡,不住搖晃著腦袋,似要將昏眩感搖落,一面含糊地說:“好小子,打……打很好留下名來,朱某記……記下了。”
秋雷面對著撲近的摩雲手,摩雲手百忙中剎住了腳步,秋雷兇狠的拳掌象狂風暴雨,把赤發靈官在眨眼間擊倒,嚇了他一大跳。
“你也想試試麼?”秋雷兇狠地問,虎目中冷電四射。
摩雲手情不自禁退了兩步,搖手道:“別誤會,在下只想勸二位住手。咱們無冤無仇,不必為了小意見傷了和氣。”
麥田中站起的綠影,是個美麗的少婦。綠玉釵、綠珠花、綠綢子春衫、綠緞子坎肩、綠繡帶、綠羅裙、小弓鞋綠油油。衫的前襟左右,繡了兩頭栩栩如生的黛綠色飛風。黛綠的顏色比翠綠深些,所以仍可在遠處看清兩頭飛鳳,如在三五十丈外,便很難看出鳳影了。
百寶囊是綠,腰懸的劍也是綠,劍靶雲頭上,一顆祖母綠寶石閃閃生光。
老天爺!真美,不是天美,是這姐兒美。
噴火的胴體該粗的粗,該細的細,該圓的圓,該凸的凸,曲線玲瓏令人心蕩神搖。吹得彈破的桃紅粉臉,真令人咽口水,恨不得狠狠地咬上她一口才過癮。那雙大、黑、水、媚的會說話風目,令男人做夢、昏眩、衝動、發狂。
她象個無形質的幽靈,飄呀飄呀,便飄到路中,腰上的繡鳳香囊散出了醉人幽香,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肌香,香得令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