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獨角天魔拆他的骨。獨角天魔和青雲客,已從終南請來了終南狂客,這兩天便可趕來,有熱鬧可瞧了。青雲客有的是朋友,這次已從投入令弟手下的朋友中,知道他的妹妹林昭華主僕,已被秋雷殺死沉入洛河,意圖涅滅謀殺金四孃的罪行,他怎肯甘休?你好好準備了,準備替令弟收屍營葬。屆時我老道必到,決不會忘記替令弟做三天法事超度他。哈哈哈哈!”
在長笑聲中,老鼠似的鑽入人叢中走了。
秋嵐心中暗暗叫苦,向琬君急聲道:“琬君妹,你暫和喬姑娘做伴,我得先走一步,請相信我的修為。”向許中州道:“老前輩一言九鼎,幸勿食言。”
聲落,他已人化狂風,向東急掠,從人頭撈動的上空飛越,去如電射星飛。
“嵐哥……”琬君狂叫,拔腿便追。
“琬君姐,讓他去罷,他一個人方便些。”喬天香搶近挽住她輕喚。
琬君掙扎著尖叫道:“天香抹,你不知道哪!他會……天哪!他弟弟虎狼成性,心腸惡毒,已經下手殺了他一次,會來第二次的,他……”
“琬君姐,你說什麼?”天香大諒地悶。
“在龍門西山嵐哥為了救我,他那人性已失的弟弟竟然揮劍殺他,那情景令人恐怖難忘,差點兒嚇破我的膽。你想想,他再去找……天哪!我……我如何是好?”
許中州低下頭,無限蒼涼地說:“孩子,我們只好盡人事了。目下是八月十三,咱們先至少林商議大計,務必在八月十五日赴到許州近郊待機,但遵守秋壯士的諾言不至七柳灣。八月十八日如不見小兒出莊,姑娘只好隨老朽的朋友進襲飛龍莊了。願上天保佑秋壯士平安,毋令我許中州含恨九泉。”說完,老淚縱橫。
“天哪”!人叢中發出一聲尖叫,銀鳳搖晃著倒下了。
“我矮子先走一步。中老,許州見。請保護孟姑娘的安全,請不要拒絕回頭的浪子。”矮方朔一面說,一面走了。
秋嵐動身時,已是未牌末,昏昏沉沉拼命奔跑,奔上軒轅嶺。他冷靜下來了,路上的行人全用奇異的目光盯著他,有些人乾脆叫他瘋子,他不得不放緩腳程。入暮時分,他在登封落了店。大病初癒,加上午間的刺激,令他無法再往下趕,再趕使得躺下啦!
矮方朔以為他必定星夜兼程,也連夜往下趕,趕過了頭,去不知他在登封落了店,等到發覺不對,已錯過了宿頭。
死蛇張三傳出的資訊,早已傳抵七柳灣,恰好飛龍莊主前往許州拜望知州大人,直至晚上二更天方行回莊,得到資訊不由狂怒,當堂踢死了內堂三名家僕,怪他們不立即至衙門稟告。
三更正,大群人馬飛騎西行,黎明時分到了均州進食。沿途,大屯福祥麵店和登封的急報陸續傳來,秋嵐的訊息始終通暢無阻地流水般傳到。
許中州的人已轉往少林,令秋雷大為放心。但聽說帶走了琬君,他感到悵然,若有所失。對綠鳳大難不死的事他後悔不迭。
均州,是開封府屬下四州中最小的一州,只轄了一個山多田少的密縣。但州本身相當富裕。地當穎河河谷的下游,沃野無涯,而且是本府最佳的鋼鐵出產地,鐵母山和礦山兩處礦場,規模甚大。
出城後,官道向西北行,沿穎河河谷向上走,右面的穎河奔騰而下,愈往上走水勢愈急。在礦山西北十里地,穎河形成一處回水沱,向西南繞了一個大灣,中間是一座盆地。盆地西北,是土名兒叫鶴頸口的隘道,雙峰夾峙,中留一隘,官道從隘口向下延伸,下降至盆地河旁。道有的山尾直伸至水際,再墳起一座小山丘,象一頭巨鶴將腦袋直伸下來一般。
巳牌初,飛龍莊的群豪到了,所有的馬匹全趕入左側的山林中,人卻在隘口布下了天羅地網。隘口有方,是丘陵般的鶴頸,官道在這兒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