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我保證你的安全,但你得將觀主百日飛昇丹的解藥給我。”
小道人大喜,說:“不難,施主希能言而有信。”
眼看天色已近黃昏,山坡上的金四娘焦躁已極,她坐立不安,盯視著下面靜靜的飛雲觀,心亂如麻,銀牙一咬,自語道:“我只好走了,看來,我只得暫時放下洞庭的事,先找毒王拔除百日飛昇丹的毒質再說。可是……可是,我的法寶已失,怎能迫毒王乖乖拿出解藥來?爺爺的行蹤如謎,不然找到爺爺便任何都不怕了!”
她正待動身離開,突覺左側林中有人影一閃。
她不愧稱老江湖,先不移動身軀,緩綏用目光搜視。不錯,有人,一個老道。她認得,那是飛雲觀主的大弟子天鴻道人,正從一棵大樹後竄出,閃電似的躲到另一棵巨樹後藏身。
她不肯失時機,立即蹲下。雙方相距約有十餘丈,中間隔了無數樹木,不留意是很難發現對方的。天鴻的注意力全放在下面的飛雲觀,沒留心附近有人。
是禍躲不過,老道活該倒黴,他那兒看不清觀後的景物,便小心的逐樹縱躍,向這兒竄來。
金四娘早巳伏身樹後,從草梢頭的空隙中全神待敵。
近了,天鴻從三丈外一棵樹後竄出,捷逾電光石火,一閃便至,恰好到了金四娘藏身的巨樹後。
金四娘伏在樹的另一面,不等老道將身藏好,突起發難,伸手扣住老道的右腳猛帶,同時一掌劈出,“噗”一聲劈中天鴻的膝蓋,膝蓋立碎。
“哎……”天鴻厲叫,仰面便倒。
金四娘暴起,一腳掃出,小蠻靴的鋼尖比利刀鋼錐更霸道,將老道的左跨骨踢得出現一個大血孔,傷至骨內。
老道狂叫一聲,伸手拔劍。
金四娘冷笑一聲,俯身一把扣往老道拔劍的手向上提,左手出如電閃,一連三劈掌全落在老道的胸頸旁,老道殺豬般哀號不已。他毫無還手的機會,做夢似的躺下了。
金四娘奪過長劍,劈胸一把將老道抓起,拖死狗似的往林木深處走,在一叢松林中將人往下丟,叱道:“你先看看,要死要活悉從尊便。”
天鴻下半身已成了廢人,上半身麻木,但一雙眼卻可見物,在落日餘暉中,他頭上的景象令他汗毛直豎,魂飛魄散。
頭上,玉虛子的手腳,被四根山藤勒住,倒吊在兩棵松樹之間,上腳不沾天,頭下不沾地,口中勒了一條布帶,眼耳鼻中血不住往外沁,臉上的肌肉不住扭曲痙攣,顯然還未斷氣。腳筋和肩筋已被扭斷,山藤拉得緊緊地。看了這光景,天鴻感到毛骨悚然,魂飛魄散。
“晚間,蛇蟲便會替他收屍了。”金四娘冷酷的說,一面解老道的劍鞘自己佩上。
“饒……饒命”老道驚飾地叫。
“你要活?”
“請……請高抬貴……貴手。”
“貴觀主的下落,招出來。”
“貧道不……不知,所以前來探……探著。”
“百日飛昇丹的解藥,拿來。”
天鴻搖頭,哀叫道:“姑娘明鑑,家師的解藥,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不說?”金四娘切齒叫。
天鴻驚得屁滾尿流,雙手吃力地亂撐,哀聲叫:“貧道確實是不知,師父平時只叫兩個內房小師弟取出收入,不由他人經手。師父的秘室,不許觀中任何人進入,裡面的兩個小師弟也不許外出,誰也不知……”
“你兩個小師弟呢?”金四娘搶著問。
“大概仍在觀中秘室,他兩人不知道出路。”
“你該知道入室的路,你是十三弟子中的老大。”
“貧道只進過一次,恐怕記不得了。”
金四娘拔劍砍一兩個樹叉,丟下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