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搗蛋的,我緋衣三娘願助他一臂之力,西安柳家的人都是旱鴨子,到水中請他去見龍王爺。”
金四娘見了水便害怕,怎敢再追,她向緋衣三娘走去,笑道:“好妹子,別胡思亂想了,船上有一個宇內無雙的水中好漢,你不必亂打主意,送我下夷陵州,怎樣?”
“你,咦!原來是金四姐,一向可好?”緋衣女郎躍下碼頭,向金四娘迎來。
“不好不壞,差點兒將老命送在飛雲觀,好妹子,你還沒答應我呢?”金四娘走近笑道。
“小事一件,我正要往下走,歡迎四姐做伴。”
慕容永叔確是對金四娘有所顧忌,不得不移舟暫避,船泊老關廟,他仍深懷戒心,吩咐手下嚴加提防,他守住艙口,不住出聲詢問艙內的訊息,笑彌勒同樣緊張,他已聽清緋衣三娘和金四孃的對話,心中暗暗後悔,沒想到一時衝動,無意中和緋衣三娘結下仇怨,假如在這緊要關頭中鬧將起來,豈不耽誤了喬家組弟的性命,他在前艙安置了秋嵐,心裡卻放不下外面的事,深恐金四娘追來。
內艙中,琬君姑娘和兩名侍女,迫不及待的向喬家姐弟上藥,內外齊下,恰好趕上城中午夜的更鼓聲。
不消片刻,姐弟倆的熱度迅速下降,朦朧的眼光漸有神采,肌肉不再抽搐痙攣,呼吸逐漸平靜。
“謝謝天!解藥對症了。”琬君拭掉額上的汗水低叫。
艙外的慕容永叔然急地問:“症狀如何?盼告。”
一名使女拉開艙門,喜悅地叫:“一切大好,大管家請安心。”她將症狀說了。
“小梅,好好伺候,請那位姑娘至前艙一敘,以便面謝。”
前艙中燈光明亮,眾人客套一番,透過名號,圍繞著已近昏迷的秋嵐,大家面色沉重,恨地無環聽慕容永叔將喬家姐弟的症狀說了,嘆口氣道:“金四娘殺人如麻,人性已失,但在山壯士誠摯而坦蕩的襟懷所感召下,交出瞭解藥,也算是一大奇蹟。唉!目下咱們須設法如何搶救山壯士了。”
笑彌勒神情肅穆地說:“瀾老,可否將山壯士受傷的情形說出,以便下藥。”
恨地無環便將秋嵐入石室救人,直至與獨角天魔交手的事一一說了。
姑娘介面道:“家師曾替山壯士驗過傷,認為如無少林的八寶奪命丹,傷勢十分討厭呢!”
幕容永叔一蹦而起,笑道:“小姐身旁還有三顆,老朽即去討來應用。”
慕容永叔走了,姑娘向笑彌勒問:“柳前輩,山壯士真與喬家毫無淵源麼?”
笑彌勒沉重地說:“琬姑娘,柳某所說的話,毫無虛假,不僅毫無淵源,而且在小可與山壯士在酆都大街道相遇之前,他與喬柳二家任何人皆不曾見過面,山壯士確不是江湖人,至於他的為人與家世,相信世間知者極為罕見。”
“那……那他為何不顧一切……”
“姑娘,如果你曾經乘船到嘉定州,你必可在船家的口中,認識鎮江大佛下常年候機救人的兩個人,這人便是山壯士和他的師父虛雲大師,由此,你便該知道他的心地和為人了。”笑彌勒神情凝重的說。
恨地無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恍然地叫:“天!我真是瞎了眼,該看出他是虛雲活佛的弟子的,我見過他多次嘛!但……但……怪!他該是姓……”
“噤聲!”笑彌勒急急止住他往下說,又道:“千萬不可說出他的姓名,他曾鄭重的表示過了,不在江湖上洩露真姓名的。”
姑娘的鳳目中,突然煥發出一陣奇異的神采,但她己傭轉了頭、眼神的變化並未落在眾人的眼中,本來,她懷疑秋嵐所以拼死找金四娘要解藥,可能牽涉著情愛二字,沒想到秋嵐會為了兩個陌生人曾冒萬千之險,她的心目中,對秋嵐生出極為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