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李驍“哦”了聲,問:“那什麼時候可以乾淨?”
“大概明天就可以吧。”
李驍大喜,但很快又痛苦地道:“可是我現在就想……”
如情連忙推開他,“你想都別想。”
李驍又把她抓來,好生好氣地哄道:“娘子,你就可憐為夫吧,為夫真的忍不住,就這一次,就這一次……”
與這傢伙認識多年,從來都是目高於頂一副拽到十萬八千里的嬌傲模樣,如今總算低下下氣,如情很是解氣,幾乎想心軟答應了,但為了自己的身體總想,也就硬起心腸拒絕。
“我祖母曾與我講過,身子未乾淨之前,是不得交合的,否則會有邪病侵體,輕易不得治。”
李驍悶悶地道:“也只有你狠得下心。”他其他姬妾可不像她這般狠心。
如情聽他語氣裡的埋怨,知道他一向呼風喚雨慣了,為免他不快,又好聲好氣地撒嬌,“就知道王爺最心疼人了。好嘛,再忍忍嘛,再忍忍嘛。”
女孩子撒嬌的聲音如同炸得酥脆的麥牙糖,李驍半邊身子都酥軟下來,可是,這丫頭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他越想把她撲倒,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才甘心。
如情哪曉得他此刻的內心煎熬,拿出她從小到大未逢過敗績的看家本領,搖著他的前襟,放軟了聲音,細聲哀求著。
她這個招術還是小時候有一回去請知禮幫她辦件事,知禮卻不鳥她,她厚著臉皮搖著他的袖子,軟聲哀求了一會,知禮盯她半晌,便勉強同意了。雖然後來他也狠宰了她一頓。
再後來她又如法炮製用在知義身上,效果同樣不錯,後來用得熟練,又舉一反三,取其精華,卻其糟粕,再被千錘百煉,更是發敵於無形,屢試不爽。
當然,撒嬌術也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前是不能用的,必須人後。並且也不能人人都能用,比方說,短短兩日內,她就在李驍面前用了三次了,但這次彷彿已不若先前那般靈驗,瞧這男人,瞧自己的目光似乎把自己當成美味佳餚,而他則成了數日未進食的野獸了。
如情吞了吞口水,男人雙手已開始不安份時,眼看就在城門失守,不得已,只能兵行驗招——哭!
“嗚,嗚,還說不會欺負你,明知這樣交合會惹我病下,卻還要強迫於我,你這個狠心人。”一邊哭然後一邊踢他揪他。
李驍陡地坐起身,黑暗裡看不清他的臉,卻也瞧到他眼裡的血紅,驀地,李箭步下了床,如情不知他要幹什麼,貼在床沿細耳聆聽,只聽到側屋裡嘩啦水聲,一時不解其意,忽然又聽屏風外頭玉容怯生生的詢問,“王爺,可要出恭?”
如情一個絕倒,深更半夜的男人要出恭也要讓婢女侍候?好不惡寒!
裡頭傳來李驍吼如悶雷的聲響,“滾!”
果然外頭再無聲息,只是偏屋裡響來嘩啦水聲,如情不明所以,卻也懶得管他去,反正外頭有守夜的侍女。自己重新摸索著把裡衣重新穿好,抱著柔軟的被子,沉沉睡去。
……
第二日清晨,數日未曾見過的稀陽透過清晨薄薄的霧氣,艱難地射進隆仙居,一群姨娘們魚慣進入正廳,如情端然危坐,心安理得受了她們的請安,照例訓戒了幾句,“今日王爺要陪我回門,估計要下午才得回來。你們也別拘著,去外頭逛逛鋪子,或上香散散心都成,只是切莫忘了時辰,若是過了門禁,可就不是我能作主了。”
底下姬妾連忙恭身謝恩,目光幽怨地望著李驍。
如情裝作沒瞧到,待所有人都退下後,轉頭,笑盈盈地望著李驍,“時辰不早了,王爺,一起用膳吧。”
李驍剜了她一眼,悶悶地坐到烏木掐金牙邊的圓桌上,如情很是賢惠地親自佈菜,又替他夾了好多可口的菜,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