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出氣,倒瘟在這裡尋人議論,天下也有你這樣窩囊的老子!你既問著我,那也不用說旁的,咱們這就帶了人尋上門去。管他什麼官不官,將他家門戶砸個稀巴爛與侄女兒出氣,再做打算!”
第77章 V後新章
那夏恆順呵斥了夏東興一番,邁大步向外走去。
夏東興堂弟、在憲司裡做師爺的夏饒志在旁坐了半晌不言語,此刻見夏恆順焦躁,連忙起身,上前扯住他臂膀,問道:“哥哥這是哪裡去?此事尚需從長計較,不可焦躁!”夏恆順暴怒道:“計較?!卻要怎麼計較?!我知道你是個膽小怕事的,我也不連累你,你便在這裡等著,我自家去尋那陸家的晦氣。惹出什麼禍來,都算在我一人頭上,如何?!”
夏饒志秉性平和,平日主意甚多,最好謀算。此刻聽本家堂兄當面呵斥,倒也不惱,只說道:“哥哥暫且息怒,適才聽二哥說起,侄女回來時幾乎將陸家家財淘了個罄盡。想那陸家,雖掛著個官宦人家的招牌,裡頭不過是個破落戶,這些年若沒侄女支撐門戶,那日子只怕早過不下去了。如今他們竟能不管不顧,就把侄女攆將回來,想必另有緣故。何況,這陸家是藉著侄女與人私通的名義將侄女休回來的。雖說是栽贓陷害,到底人證物證俱全,不過是為謹慎起見,不曾見官。哥哥此去大鬧一場,將他們迫的急了,竟將侄女告進官府卻如何是好?這命婦與人私通,見了官可是要坐牢的。咱們是什麼人家,怎好叫姑娘到公堂上去拋頭露面?”
夏恆順雖是個急躁之人,卻並非全無頭腦,聽了這一番話,也忖度出利弊所在,嘴上卻不肯服軟,硬道:“既然是他們栽贓陷害,那又怕什麼!咱們就上公堂,跟他們當面鑼對面鼓的對峙不是!我便不信,他們還能把黑的描成白的!”
夏東興便問道:“哥哥自知你素來主意最多,所以請你來商議商議。既是如此說,卻要如何是好?若說叫我吞了這口氣,那可萬萬不成。”
夏饒志道:“我這般說,也並非要哥哥忍氣吞聲。這陸家今非昔比,雖說這三品武官在京裡算不得什麼,也不是咱們招惹的起的。我的意思,不要打草驚蛇,先著人暗地裡打聽著,看這陸家究竟背地裡行些什麼勾當,又或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孩,方才把春朝攆了。連同春朝的私通罪名,也要查個清楚。待打聽明白了,我再到憲司老爺跟前告他家一個摒棄糟糠之罪。屆時請他向朝廷奏上一本,讓那陸誠勇丟官罷爵,替侄女出了這口惡氣,如何?”
夏東興至此時,心中怒火已漸消退,又聽夏饒志這番議論甚有道理,不覺點頭道:“兄弟這話倒是不錯,就只怕官官相衛,憲司老爺不肯管這等閒事。”夏饒志莞爾道:“二哥倒不必憂慮這個,我們老爺最是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聽見這樣的事,必定不會坐視不理。二哥無需擔心此事,倒是先將侄女私通的罪名查清楚為好。”
夏東興點頭稱是,眼看時候不早,便吩咐廚房造辦酒席,款待這兩個本家兄弟。席間,夏東興將女兒在陸家遭遇細細講了一番,夏恆順免不得又將陸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夏饒志細想了一番,說道:“這事兒卻是侄女急躁了,所謂捉姦要雙。哪裡有這樣隨意捉個影兒就定人的通姦罪的?到底也要把那人問出來才好。”說著,又問道:“裡頭的人不必說了,必然都是陸家安排下的。可知道那個自稱在門上等著遞東西人的名姓底裡?”夏東興搖頭道:“事發突然,倒也忘了問。待我再進去,問問女兒便是。”
這頓飯吃至日西時分方才散了,夏恆順、夏饒志兩人扶醉而歸。
夏東興吩咐家人收拾碗盤,回至後院,尋了個家人問道:“姑娘吃了飯不曾?”那人回道:“適才大奶奶端進去了。”夏東興聽聞兒媳此刻正在女兒房中,思量著倒不好進去,便先往賬房去了。
卻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