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故作堅強。
葛堉歡忍不住睨了她一眼,這小妮子說是來幫她整理行李的,最後竟躺上了她的床,還不停的碎碎念。
停下收拾的動作,她故意弄亂夏季雩的頭髮,“那就跟我一塊兒去吧!”
“沒錢。”她垂下肩頭、嘆了口氣,翻過身喃喃道:“錢雖非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
她的家境並不像葛堉歡那樣優渥,高中時父親經商失敗後,身為長女的她扛起家計重擔,直到這兩年父親才重拾信心再度站起,她父母目前在中部的山區經營一家小型餐廳。
確定自己對服裝有興趣,夏季雩憑著過人的毅力,由職校服裝科至大學的織品服裝系,求學過程格外認真;此外她還在服裝設計工作室打工,由設計、繪圖、打板、剪裁至縫製完成,每項工作她均參與制作。
這份工作雖然讓她賺到生活費,也還清了債務,但她的作品卻冠不上她的名;縱使心中無限感慨,但為了生活、為了實現夢想,她忍耐著,總冀望有一日能成為服裝設計師。
“努力賺羅!”葛堉歡把一件外套放進行李箱。
“真的好想去喔……我也想當設計師!”
“你一直都是啊!”
“還不夠格啦!”
浪漫的個性與天生反骨的性情完全反應在夏季雩對服裝的品味上,一心一意想成為設計師並自創品牌的她,在制式的規定下創作,不僅無法讓她隨心所欲的發揮創意,更在不知不覺中抹煞了她的自信;於是信心不足的她總覺得自己的作品過於青澀生嫩而始終不敢放手一搏。
直至學姐葛堉歡的畢業展需要數名模特兒,又瘦又高的夏季雩被她相中,從此和舞臺結下良緣,並與同為模特兒的童潼成了手帕交,更間接認識了關曳,成為沃克行銷公司的一員。
“對了!關曳接了新Case要我做。”她爬起身,盤坐在床上。
“很好啊……”
夏季雩搖著頭,噘起嘴說:“是秀導耶!我又沒有導演經驗。”
“誰一開始就有經驗啊?”
葛堉歡總是能冷靜的看透所有的事,包括夏季雩;她以理性剖析她的不理性,用柔和的語氣抑制住她的毛躁激進。
一次次的經驗分享和深入交談後,葛堉歡成了她的心靈導師,面對溫婉的她,夏季雩很自然的放輕了說話的聲調,並柔化了大剌剌的個性。
“說得也是。”她傻傻的笑著。
“嘿!說不定這筆收入夠支付你去巴黎的花費喔!”葛堉歡揚揚眉,笑容中含著引誘。
“是呀!”她的眼睛突地一亮,心動了。
除了可觀的收入外,這場秀更有機會滿足自己、成就自己,確實不該輕言放棄。
越想越開心的她,不由自主的開始規畫未來,“然後不夠的再跟關曳借……他雖然視錢如命,但絕對不是吝嗇的人。”
“對!”葛堉歡同意的點點頭。
忽地,她挫敗的垂下頭,撇撇嘴嘟囔著:“不過那個油膩膩的傢伙,看了就令人討厭……”
“哪個油膩膩的傢伙?”葛堉歡問著。
“遴蔚紡織的少東,華其威。”她翻了翻白眼,語氣極為不屑。
“哦!我……”表哥,她忽地閉上嘴,索性不承認與他的親戚關係,並點頭回應:“見過幾次面,的確是個會滴油的男人。”
表哥,對不起……
葛堉歡在心中道歉著,但她的話絕對沒有違背良心。
華其威在眾人面前確實是個花花公子,姨媽與姨丈離婚後,沒了家人關心照料的他,天天穿梭於各大派對、夜夜至各酒吧尋歡,以歡樂填充寂寞的生活,因而練就了一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
問他這樣玩不累嗎?他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