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狄桐似乎對這個回答絲毫不意外,肥碩的大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刀柄,抬步上前上前,乾脆利落的說道:
許元光是看著這些巨大甲蟲腦袋上那巨大而密集的複眼就直犯惡心,更別提做菜入胃。
人類對節肢類昆蟲的畏懼果然是深入骨髓的。
但問題是那是處理過後的。
就算現在出手也已經晚了。
想要睜眼再度看一下那殘陽下的黃天,但剛一睜眼,牧興義卻看到了那被甲蟲刃腳洞穿的西域女人。
一陣急促的叩門聲打斷了牧興義平緩的思緒,目光下意識投去。
一邊說著,他直接伸手去抓住牧興義的衣領,如同撈小雞一般的將其從蒲團上拎了起來,扛在肩上便準備轉身走出車廂。
“.”
“這茶可很貴,不要浪費。”
他也看著她,對方面容因為輕紗看不清。
咬上去嘎嘣脆,肉質鮮嫩有嚼勁。
呵,提醒之後的好意是最廉價的。
新鮮的血肉刺激著這些節肢甲蟲們的神經,屍堆淌出的鮮血在管道之上逐漸匯聚一條蛛網小溪,朝著兩側黃沙流淌而去。
“噗嗤——”
甲蟲死後,殘存的神經末梢直接讓細長的節肢瞬時蜷縮成了一團。
狄桐忽地一拳砸在了桌案之上,杯盞中的茶水濺灑,咬著牙:
“可您不爭不搶,為何家主他一定要少主您的性命?”
黃沙皺起,漫天飛揚,仿若地龍翻身,一頭足有百丈高的巨大節肢甲蟲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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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興義呢喃一聲,聞著車攆外慘烈的血腥,品著那周兄弟贈他的名貴香茗,搖了搖頭,不急不緩的吐出了三個字:
等候著死亡的降臨,牧興義腦海中的思緒一如既往平緩。
“沒用的。”
“.”
“.”狄桐眼眸略微睜大。
白慕曦笑著眨了眨眼:
許元看向勞累了一天的尋寶姬,笑著問道:
牧興義微微一笑,重新給狄桐添滿,語氣幽幽:
二人沒有任何言語。
看著慘狀,牧興義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死亡,但那些漠甲蟲與拼死抵抗的商隊護衛們卻都不約而同的無視了他。
“狄叔。”
“而且,就算吾承了這個情,周兄弟能庇佑吾一時,難道還能庇佑吾一世?”
沐浴著西沉的殘陽,沙塵自其巨大身軀絲絲縷縷的漏下,百丈的腳刃刺入黃沙,支撐著其龐大的身形,仿若擎天巨獸亙古長存!
“.”
狄桐盯著杯盞中淡綠色的茶水,聲音略顯沙啞:
許元嘆了口氣,沒再說話,默默往眼前篝火之中扔了根柴火,濺起一片火星。
忍著腦中的頭暈目眩,牧興義略顯艱難的從地面上撐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塵土,舉目淡然的望著四周。
護衛與蟲潮的戰鬥在此刻已然變成了屠殺。
對視一瞬,
牧興義隨手把剛撿來的乾糧與水袋丟在了地上,然後靜靜閉上了眼眸。
那是一根很長很長的纖細腳刃。
“我不是說我們衝不出這蟲潮,而是族內想讓我死的人是我那位父親。”
“少主,你既然知曉家主他想要殺您,為何那日出城要拒絕那周公子的好意?若是有他們護佑”
此處距離漠南都轄府最近的巨城也有數百里的距離,憑他的身體狀況應該走不到那邊就會死在這荒漠中。
“砰!”
狄桐肥碩的身形猛的一滯,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