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態不自覺的抖了抖,狹小眼眸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無力悲哀。
正想著,
他就知道,
甲蟲鋒銳的節肢刺破護衛與隨行凡人的肌膚將他們的軀幹洞穿,用力一拉便分為兩節。
因為那令大漠每一個商隊都聞風喪膽的漠蟲潮。
抬眸望著眼前的蟲子,牧興義平淡的視線看到了其腹部的褶皺,也看到那逐漸浮現出的人形頭顱。
“少主,少主您得趕緊離開。”
十數只帶著腥臭的巨大甲蟲揮灑著十餘條刃腳從他身旁掠過,但卻無一隻來攻擊他。
“我會為您斷後,二十餘騎鐵衛拼死掩護,少主您定能衝出這蟲潮!”
白慕曦討好的眨了眨美眸。
“咚咚咚!!”
“太大費周章了.”
龐大的節肢甲蟲撕裂了車攆,掀起的勁力直接將牧興義甩飛了出去,在遍地鮮血的黃沙之上滾出去十數丈才堪堪止住。
為何母親不願說起他的生父
“嗡——”
“公子,我有看著呢,只是你出手太快了。”
冉青墨緩緩的坐到許元身邊,輕聲說道:
“今天下午,我在此去往北一百里的地方看到了一座莊園。”
攥著自己的衣袍,狄桐一字一頓:
“至少您可以逃走”
數十枚巴掌大小的離火團在空中凝聚而成,指尖一揮,火團朝著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激射而去。
靜謐之中,一聲利刃入肉之聲輕柔響起。
想念裹胸公主的第一天。
但下一刻,
又是一根纖長腳刃毫無徵兆的自沙土之下穿透而出,直接貫穿了她的眉心。
她看著他,眼神冷漠。
“那只有得罪了。”
跪坐面前的無頭屍身如同一座水瀑,自脖頸處噴湧而出的鮮血瞬時濺了牧興義一身。
不過此刻它已然破了。
“父親想要殺我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我只要存在於世,對於他而言便是難以洗刷的恥辱。”
“吾那位父親可不蠢。”
時間彷彿靜止,
倒不是說不能吃,西漠這邊確實有吃妖蟲的習俗,只要處理得當即便是毒蟲也是可以入菜的。
狄大叔,母親留給他唯一的親信。
又是這樣。
巨大的節肢甲蟲不斷地從車攆上方和鑿穿的破口蜂擁而入,口器之中不斷的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
牧興義靜靜看著眼前畫面,唇角的微笑仿若亙古不變。
“周兄弟送吾的這香茶的味道很不錯,靈炁充裕,澀而不苦,甘而不膩,想來應該是某種貢茶。”
看著眼前驟然發生變故,牧興義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瞥了一眼手中那浸染了狄叔鮮血的香茗,抬杯輕抿一口。
許元翻了白眼,略顯無語:
“看著?蟲子都進入目視距離了還不出手?”
殺了一隻,爬進來兩隻,彷彿無窮無盡。
應該是要死了。
顆顆粒粒的細碎黃沙跳炁又落下,直到達到某個臨界點
“轟隆隆——”
“不是,你修煉的時候就不能警惕一下四周麼?”
“但若想殺我,明明只需要一句話我便會自裁,為何要牽連這麼多無辜的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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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輕輕搖了搖頭:
斑斑點點,別樣嫣紅。
伴隨著甲蟲們的一陣痛苦的“吱”鳴,周遭的一切便暫時回恢復了沉寂。
沉默大概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