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將我牽扯了進來,就算死也要拉一個 墊背的?
我搖頭:我說的是事實,也是娘娘的希望。
王菲點頭:不錯,你說的是事實,如今我也看到了所做的第一步,非常好,我非常滿意 ,但我希望你不要每走一步,都要死一個人。
王菲說完之後和我擦肩而過,走向另外一個方向,只是在我眼裡留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我站在原地沒動,細想著王菲最後一句話,我想她大概是將那名侍女官耿菊花的死當 成了是我幫她離開皇宮的第一步了,這也說明如果真的是王子所為,那肯定是沒有露出任何 痕跡,但王子讓誰去做的這件事?
卦衣?不,如果是卦衣,王菲肯定早就知道,但王子現在身邊看似能信任的人,而且能 無聲無息將那個侍女官殺死的,也只能是那個隨時都能遁入黑暗之中的卦衣。
卦衣到底和王菲之間有著什麼樣的交易?又或者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菲和卦衣之間的種種不尋常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他們之間存在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我想 既然我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大王子這何等狡詐之人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現在並沒 有對這兩人做什麼,只是因為不想有任何意外妨礙到自己的大計而已,就如他到現在都沒有 對我下手一般。
如果今日大王子準備向我下手,那麼動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卦衣,我第一個死,接下去 就是卦衣,再然後就是王菲。
死我一人,就會多死幾人,如果我一人未死,大家都可以活,這就是深宮中生存規律… …
第五十回
涼亭,棋盤,茶具,唯一不同的是下棋的人如今變成了我和王子,而我手上又少了那把 白紙扇,因為我不是賈掬。
我面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是當年那個為了面子而選擇王菲的那位年幼的王子。
我棋技原差賈掬好幾個等級,我心裡十分明白,但我也十分明白為何我要與他相差那麼 多,但我心裡非常清楚的是,我能在十五步之內將王子所有的棋子置於死地,我不會那麼做 ,因為到現在我依然是他手中的棋子,那樣做,我無疑於自殺。
所以,我會在十四步左右將自己手下的所有棋子撤回陣營之內,然後讓主將不戰而敗。
王子手中捏著一枚棋子,思考著下一步應該走到什麼地方,舉了很久之後又放下,喝了 一口茶,說:謀臣,這些年來我對你怎樣?
我沒有看他,很平靜地回答:極好。
王子雙手按在膝上,說:你可知這些年來,我都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兄弟,但卻一直不知 你我到底誰大誰小?
我抬頭說:當然是殿下大,雖然我也想將王子當做親兄弟,但畢竟我是臣,您是主。
王子笑道:主與臣之間就不能相認為兄弟嗎?
我點頭:當然。
王子問:為何?
我說:主就是主,臣就臣,兄弟之間凡事可以商量,但主與臣之間沒有商量的餘地,只 有命令與服從。
王子點頭,順手將那枚棋子擺在了一個最危險的地方,伸手道:該你了。
我毫不猶豫地將王子那枚棋子給吃掉,然後說:殿下請。
王子臉色微微一動,隨即又收了回去,沒有思考多久,又隨手下了一步。
王子這步棋之後,我可以在五步之內贏了這局,但同時也可以在三步之內毀了我自己, 可我最想的是在置於王子棋子死地之時,我自己輸掉這局棋,可惜的是,我做不到,因為能 算到那一步的只有賈掬。
如果賈掬和我下棋,那麼我相信他一定會輸,不是因為他讓我,而是我一定會贏。
我和王子下棋,我只能用心輸,而不能用心贏,即便是我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