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今日沒有帶刀?難道是他想暗示我 什麼?
我說:對,看到了,沒有帶刀。
肆酉:卦衣是否想暗示大人什麼?
我搖頭:沒有帶刀,是否想暗示我,這次我去見王子不會有任何危險?
肆酉不同意:他也許是想讓你知道,刀並不在他身上,而是在王子的手上,所以這次去 王子府邸,很可能凶多吉少。
我搖頭,轉身看著肆酉,說:我現在關心的不是卦衣想暗示我什麼,而是卦衣為什麼要 暗示我?
肆酉的眼睛忽然瞪大,她也猛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卦衣和我無親無故,平日內也和 我沒有任何交情,為何要暗示於我?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卦衣曾經和賈掬是摯友,所以 卦衣臨走前曾經託卦衣照顧我?
不,賈掬如今的所作所為,我那樣試想只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我曾經試想過卦衣是一 個很容易就可以將我置於死地的人,雖然我從未看見過卦衣出手,但我的直覺告訴自己,如 果他出手,我必死無疑,即便是我身邊有了肆酉。
肆酉忽然伸手拉住我,說:要不……找個藉口不去了?
我搖頭:如果真的是殺身之禍,我就算現在不去,也只是躲過了一時而已,而這個殺身 之禍一直還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就像王子拿著那把刀一直架在我的脖子上一般,總有一天會 落下來的,我整日也會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
肆酉依然拉住我:這些年你哪天不是提心吊膽?
我笑道:我必須得去,不去的話,我就不知道這次的殺身之禍到底是為了什麼。
肆酉抓住我的手又用力了一些,我看著她,她衝著我微微搖頭。
我輕輕地按住了她拉住我的那隻手,說:沒事,我去去就回……
肆酉鬆開我,我走了兩步之後,回身對她說:如果我去了兩個時辰,都沒有任何訊息, 馬上進入那條密道,我早已在密道之中存了十天的水糧,十天之後,你再伺機逃出宮外。
肆酉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轉身走進府邸內,我看著她將大門緩緩關上,在門關上的那 一剎那,肆酉站在裡面大聲說: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能離開?
肆酉說完,用力將大門關上。
我在袖筒中摸索了半天,沒有摸到那把白紙扇,這才想起白紙扇我一直放在書房的桌子 之上,眼下唯一的安慰便是臉上這張面具,興許這次它能救我一命。
王子府邸門口,只有卦衣一個人站在那,依然是雙手空空,我心裡突然感覺到這次真的 是有去無回,踏進王子府也許就真正的走進了鬼門關,再也出不來了。
我走上臺階,如往常一樣慢吞吞的,走過卦衣身邊的時候,刻意抬頭看了他一眼,卦衣 面無表情,就在我從他面前滑過後,聽到他低聲道:殿下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老地方又是在什麼地方?
我沿著進門的那條寬大的石板路向通向花園的方向走去,路上沒有遇到一名王子府邸 的家僕,甚至沒有侍衛,只是在拐角處看到了穿著一身紅衣的女人——王菲。
王菲面朝另外一個方向,我走近後,微微叩首:王妃娘娘……
王菲沒有回頭:謀臣大人,今日在王妃兩次後面又加上了娘娘二字,這是為何?
我還沒有回答,又聽到王菲說:你說的到底是王菲還是王妃?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娘娘的名字,王菲。
王菲笑道:你這不是大不敬嗎?在我這就也罷了,如果傳到殿下的耳朵裡……
我又答道:那我只能回答,娘娘是遲早要離開皇宮的人,離開這的娘娘就叫她自己的名 字,而沒有所謂的頭銜和稱謂。
王菲此時轉過身,臉上帶著笑容:好個謀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