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了:「那是因為,設下那個賭局的副尉,是我早年就安插在建州城內的一名細作。」
那一刻,焚皇渾身一抖,早年安插的細作?難道說,多少年以前,阿克蘇就已經看到了之後將要發生的一切,而建州城一戰,他們運回來的大筆金銀,還有一個不知名行商獻出的大筆銀錢就是……
「陛下,世人總是很愚蠢的,如果不愚蠢,就不會有皇權的存在,你相信真龍天子嗎?說真的,我很小的時候就不信,真龍天子也是一個比一般人要稍微聰明一點的人,說到底還是蠢材,相信自己永遠會坐擁天下的人不是蠢材是什麼?」阿克蘇將一根巨鷹之骨扔向天焚殿外,絲毫不當那是所謂的聖物。
的確,這個世界上會出現智傾天下的天才,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因為蠢材太多,但天才之所以被人們所崇拜,這些蠢材功不可沒。毫無提問,表面來看,在建州城中設下那個賭局的人無疑就是一個天才,但實際上真正的天才,真正操控著這場賭局的人卻是在鷹堡中坐在天焚殿中的大祭司阿克蘇。
這就是賭局表面下隱藏著那個殘酷的事實。
就算猜中了賭局本質的人,又有誰知道背後操縱的人是誰呢?
除了那個副尉,就只有阿克蘇自己,或許還有老天爺?
如果真的有老天爺的話……
《鬼谷子。捭闔》——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
'第兩百二十四回'利刃高懸
北陸關外,天啟軍前鋒營駐地。
駐地從原先的位置上又向後挪動了近三里地,在宋先的安排下,前鋒營一營變兩營,帳篷數量增加一倍,分別駐紮在兩側高地。麾下的五百騎兵也各分出一半來駐紮在兩側的營地中,同時每一座帳篷內都增加篝火一座,入夜後立刻點起,夜間從遠處看來,前鋒營的人數會「增加」至少一倍之多。
這種障眼法只是震撼敵軍的一種拙劣的方式,宋先想到既然天啟軍沒有辦法進到關內去一探究竟,那麼相同的皓月國的細作也沒有辦法出來探聽天啟軍的虛實,當然前提是他們認為有必要的情況下。
兩軍之間的差距,不用交戰,單從北陸境內留守將領的來信中就可以看出,強大的火器可以在頃刻之間將冰原堡的城牆給炸開一道缺口,守軍無法衝鋒,死守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下,更何況現在天啟軍變成了所謂的攻方,而擁有絕對優勢的皓月國大軍卻成為了守方。
前鋒營拒馬的內側,赤雪營計程車兵脫掉了沉重的鎧甲,五十人為一組,在馬匹的配合下將一座巨大的投石車吊上剛剛搭建起來的高臺之上。宋先站在眾軍士的身後,指揮著他們將投石車平穩地放下,隨後和丁甲兩人爬上高臺。
站在遠處的廖荒,看著高臺之上的投石車,好似一陣風就能吹下來似的,宋先想以此種方法來對付皓月國大軍的火炮,雖然想法甚好,但依託高臺的高度,頂多也只能讓投石車的攻擊距離增加一倍,頂多兩百步,但火炮的攻擊距離遠遠超出了這個範圍之外。
高臺上,宋先指揮著赤雪營的軍士將最沉重的一塊包有火油的石塊投放出去,隨後目測了一下距離,搖頭道:「還是不行,這投石車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丁甲站在投石車前方,伸出拇指去,比對了一下遠處北陸關的方向道:「我算過,頂多兩百步,投石車不如羽箭,就算順風也沒有辦法增加攻擊距離,此舉可以說是勞民傷財。」
「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得讓關內那些殺人狂知道,我們決心死守關外,絕不撤走。」宋先說話的聲音並不「響亮」,似乎沒有底氣,這讓他身邊的丁甲很是擔憂,畢竟很快宋先就會進入北陸關中,作為天啟軍的使節與皓月國大軍的統帥「談判」,如果一個使節對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