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服藥,推……推血過宮,不……不然後患無窮,不易醫……醫治了……”
神力天王乘機下臺,向青山怒叫道:“閣下,咱們這帳,留待以後再算。”
“一句話,哪兒見哪兒算,不拘時地,在下等著你。”
“那你就留下名來。”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在下已栽在你山東地面,無顏留名。反正日後見面,你閣下不認識我,我也不會認識你的。”
“好,我神力天王記下了。”
“記下就好,你最好別忘掉。”青山冷冷地說,向店內走去。
神力天王見他入店,也就一賭氣,這頓酒飯不吃了,略替兩位同伴推拿活血服下跌打丸,然後上馬忿然西上,走得極為狼狽。青山隨即返回寄馬的小店,取回馬匹遠遠地跟蹤,至半途除去易容物換了衣褲,方慢慢跟上了,相距半里地保持目視距離,緊跟不捨。
神力天王三人不在望魯店停留,匆匆走了。
□□□□□□
東昌府,那是一座頗為雄偉的大城,也是一處軍事重鎮,有兩個衛屯駐此地。東南是平山衛,西南是東昌衛。這是一處匪徒不敢為非作歹的地方。
神力天王在塘官屯被打後的第三天,三更的更鼓聲傳出,全市黑沉沉,天宇中萬里無雲,半月西斜,行將西墜,星光朗朗。等半個時辰之後,月落西山,方是夜行人活動的好時光。
城西北絲雲亭西面不遠的沈宅,十餘棟樓房中仍有燈光透出,可知宅中的主人,定是晚睡早起的爺們。
北面的小街中,三個黑影鬼魅似的向南奔,沿途不見有行人,打更的也不走這條小街。街直通沈府的後園,繞園外的圍牆向西折,圍牆高有丈二,小街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園中的景物。不論晝夜,牆內皆有家丁巡查,小民百姓誰也不敢爬牆偷窺園內的景物。
三黑影逐漸接近了圍牆,每人相距丈餘。穿的是灰絲色勁裝,各帶了一把劍和一隻暗器囊。
三黑影之後,另一名穿青緊身的黑影,緊跟不捨,逐段跟進乍起乍停,身法極為輕靈迅疾,前面的人根本不知已被人盯了梢。
領路的黑影對附近的地勢十分熟悉。在一處牆柱下止步,向同伴舉手示意,向上一跳,雙手便扳住了牆頭,引體向上徐徐伸上腦袋向裡打量。不久,向同伴舉手一揮,側身上升斜滾而過向下飄落,翻落牆內去了。
後面的兩同伴分別跟進,一躍而過無聲無息。
沈府的花廳後面是暖閣,燈火明亮,有五個人圍在矮几四周,神色緊張似地在秘商什麼重大要事。
上首那人年約花甲,鷹目薄唇,雙耳招風,耳後見腮。他就是沈府的主人,告老致仕的沈知府沈大人。他神色憂慮,向右首一名師爺打扮的人道:“已經四更天了,請的人還沒來,怎麼回事呢?”
師爺捻著稀疏的山羊鬚,也憂心忡忡地說:“大概是在路上耽擱了,東翁大可放心,這兩天也該到了。”
“急急風碰上慢郎中,真叫人給急死,要是他們不來……”
“東翁但請放心,那些人一言九鼎,他們的規矩是得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既然收了東翁的金銀,自然會前來報命的。”
“一海,濟南方面的神力天王可有訊息?”沈大人沈鴻圖向下首的人問。
下首這位仁兄,生得頭大腳大,相貌是五嶽朝天,正是沈鴻圖的內侄,從望魯店逃回來的梁一海。
這傢伙雙眉深鎖,苦著臉道:“金剛與病豹已經死了……”
“我要問活的人。”沈鴻圖不耐地搶著說。
“望魯店仍然毫無動靜,不知神力天王為何尚未前往報復。”梁一海無可奈何地說,他確是不知神力天王的訊息。
沈鴻圖一掌拍在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