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地、焦急地說:“你們這些飯桶,難道你們從來沒辦過一件好事嗎?”
“姑父……”
“鬧事的人不去,請來保護的人不來,這……這簡直豈有此理。萬一那個叫柏青山的人前來尋仇問罪,如何是好?”
左首一名中年人搖搖頭,說:“鴻翁,在下早已說過,這些武林人是靠不住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士謙,你又說風涼話了。”沈鴻圖苦笑著說。
“鴻公,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那……依你之見……”
“目下善後為先。”
“如何善後?”
“火速用貼子請東昌指揮使,派一隊弓弩手一隊校刀手前來保護以策安全。”
“這……恐怕不太妥當吧?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
“事急從權,鴻公,顧不得許多了,兩害相權取其輕。”
師爺冷笑一聲,說:“那位羅指揮可不是東翁一張貼子便可請得動的,說來倒容易。敝下認為,多等兩天……”
“好吧,你就等吧。”士謙也冷冷地頂回去。
“鴻老,必須早作決定了。”一名尖嘴縮腮的中年人慢騰騰地說。
沈鴻圖一拍短几,大概做官時拍慣了驚堂木,毛病改不了,動不動就拍桌子。拍完一咬牙,斷然地說:“好,明天本大人親自跑一趟,前往拜望羅指揮,請他派兵前來保護……”
話未完,“嘭”一聲大震,一座明窗倒下了,三個黑影飛入廳中,三面一分,喝聲震耳,直搏耳膜:“不許聲張,誰叫喚誰死,派兵也來不及了。”
士謙反應夠快,抓起短几向一名夜行人扔去。
“不必慌張,神力天王來了。”梁一海大叫。
但叫晚了,一名夜行人接住短几向側一推,恰好撞中向外逃的師爺。
“啊……”師爺慘號著倒了,頭破血流。
遠處一座閣樓上,突傳出高叫聲:“暖閣的叫號聲不對,快鳴鑼告警。”
“噹噹噹……”警鑼聲大鳴。
神力天王一怔,脫口叫:“這人的口音好熟。”
梁一海奔向神力夭王,大叫道:“師傅,這位是沈大人……”
神力天王一聲怒吼,一掌抽出叫:“你這畜牲豬狗不如,你……咦!”
原來他這一掌勁道甚重,而梁一海卻又毫無防備,正中左耳門,向右後方旋轉著栽倒,“噗”一聲腦袋栽在另座幾角上,幾毀頭破。即使不撞在幾角上,這一掌也足以要了這小子的命,耳後的藏血穴已被擊破,整片頰骨向內陷,哪還有救?
神力天王搶近一看,知道完了,大喝道:“殺!殺光再走。”
聲落,向前一躍,拔劍出鞘,一劍刺入發呆了的沈鴻圖胸口。
另兩名夜行人同時撤劍,尚未出手,神力天王已衝近士謙。
“殺!”一名夜行人叫,把最後一名刺倒。
神力天王的劍刺向士謙的胸膛,急如星火。士謙赤手空拳不敢不躲,向右後方縱退,居然相當迅疾。
神力天王變點為揮,搶進追擊。“唰”一聲輕響,士謙的右腳齊膝而折,“嘭”一聲摔倒在窗下。
天王再迫進,一劍刺下。
驀地人影乍現,劍虹揮到,“錚”一聲暴響,火星飛濺,神力天王被震得側退八尺,虎口發麻,不由大吃一驚。
燈光下,來人赫然是青山,他已恢復本來面目,擋在士謙身前,威風八面屹立如山,虎目中神光似電。
另兩名夜行人也吃了一驚,趕快止步回身,放棄殺入內室屠門的念頭,三人三面一分,立下門戶。
“什麼人?”神力天王厲聲問,看出青山穿的是青色緊身衣,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