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很好,出家人不打誑語,在下再問你一次。”
“施主之意……”
“法雲大師目下在何處?”
法生臉色一變,轉首四顧。
大殿左右偏殿口,出現了十餘名僧侶。
青山冷笑一聲,冷冷地道:“大和尚,柏某既然敢來,當然不怕貴縣的人搗鬼,如果你有心敷衍柏某,在下就拆了你這個圓通寺,或者乾脆放上一把野火,燒個精光大吉。叫那些僧侶迴避不然便會出人命!我等你一句話。”
法生向後退,臉色一變。
“首先,這座韋陀菩薩金身要垮臺。”他陰森森地說,手上一緊。
韋陀像有抖動之像,抓住的降魔杵徐徐下沉,佛手的泥金髮現了裂紋。
“施主手下留情。”後殿有人叫。
出來了一本寺的方丈,披著大紅袈裟,手扣念珠,急步而至。
“你是方丈麼?”他問,看衣袍便可猜出身分。
“阿彌陀佛!老衲正是本寺住持。施主為何大發雷霆……”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沉聲道:“貴寺的法雲和尚,勾結江洋大盜,不久前在江邊街口,擄劫在下的內眷男女三口與兩名轎伕,劫去十萬金珠。”
方丈大嚇,駭得倒退三步,臉色大變,駭然道:“施主不可亂說,這可是殺頭凌遲的罪名,這……”
“人證俱在,貴寺難逃窩藏罪犯的罪名。說,法雲和尚現在何處?僧侶的寺內寺外行止,惟方丈是問。”
方丈打了一個冷戰,急向法生道:“監院執事何在?快去找來。”
法生轉身便走,去意匆匆。
青山舉步便走,向方丈說:“你推搪得乾乾淨淨,等在下查明實據,一把火燒光你這賊窩。”
“施主請……”
他已經走了,閃入一處院角。
法生一面走,一面不住回頭察看身後的動靜,並未發現青山跟來,急急從寺後脫身,溜之大吉。
兩裡外便是青溪莊,和尚急急奔至莊門,向迎出的一名莊丁急問:“施主,法雲大師在麼?”
“剛來不久。大師父有事麼?”
“莊主回來了沒有?”
“一起回來的。”
“是不是帶了幾個人來?”
“是的。咦!大師父怎知道的?”
“不好,有人跟來了……”
莊門右側五六丈的樹林中,閃出柏青山高大的身影,舉步走來冷笑道:“已經跟來了,當然不好。”
莊丁大叫一聲,火速退入莊門內。
法生溜得更快,搶先而入。
莊門迅速閉上,裡面有人大叫:“快稟報莊主,有人找上門來了。”
院牆高僅一丈六,莊門樓也不過三丈高,但青山不越牆而入,在附近找到一根海碗粗的丈餘長樹幹,“砰嘭”兩聲大震,院門被搗破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掄起樹幹,見物就打,在一連串暴震聲中,整座院門樓全部被搗毀。
接著,是從院門至聚星樓前三十丈左右的花徑旁花木,遭了浩劫,被打得一塌湖塗。一直打到階下,第一名帶了花槍的莊丁方奔到阻攔,大喝道:“誰敢到青溪莊來撒野?看槍!”
槍出“靈蛇出洞”,吐出一朵槍花扎向胸腹要害。柏青山不用樹幹接招,抽出左手閃電似的一抄,便抓住了槍尖,右手的樹幹猛地向下劈。
莊丁大駭,奪不回槍便知不妙,火速丟槍扭身倒地滾出丈外,狼狽而遁。
柏青山調轉槍頭,奮神力向上擲出,“篤”一聲刺入三樓飛簷下的大匾額上,正中星字的正中央。
他根本就不理會吶喊衝來的莊丁們,大踏步上階,大喝一聲,樹幹砸向聚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