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漆大門,“嘭”一聲大震,門閂折斷樓門大開,他又瘋狂地搶入,樹幹一掄,迎面的巨型書屏四分五裂。
一聲虎吼,他回身疾逾狂風,來一記“橫掃千軍”,再來一記“狂風掃葉”,湧進廳門的十餘名莊丁,鬼叫連天滾成一團,像是泥人見水。
他向堂上搶,堂上有案桌與不少名貴的擺設。
後左門人影乍現,兩名中年驃悍大漢飛奔出堂,同聲虎吼向堂下搶,兩把鬼頭刀精光閃亮,吼聲如雷:“小子納命!”
“來得好!”他豪氣飛揚地大叫,樹幹兇猛地掃出,急如星火,勢如山崩潮湧,聲勢空前猛烈,銳不可當。
兩大漢大駭,無法閃退,只好拼全力出刀自保,本能地一刀砍向樹幹。
“噗”一聲響,一名大漢的刀砍入樹幹,卻被掃中腰脅,刀根本就擋不住沉重的樹幹,刀拔不出來,人卻被掃飛丈外,慘號一聲,倒地掙扎難起。
另一名大漢由於不是首當其衝,來得及暴退,剛疾退八尺,樹幹又到,而腳後跟恰好被堂階所絆住,仰面便倒,百忙中揮刀上託壓下的樹幹。“咔”一聲響,刀鍥入樹幹,樹幹仍急速下沉。
“救命!”大漢狂叫。
沒有人能救命了,青山也不想要大漢的命,勁道側剎,“噗”一聲擊碎了大漢的右肩骨。
人影再見,正主兒終於出現,是從二摟下來的,共有十四五名之多。
青山不理會來人,搶上堂掄樹便掃,勢如瘋虎,“砰砰嘭嘭”一陣暴震,堂上的傢俱一掃而光,落花流水。
“住手!”主人搶下梯,痛心疾首地大叫。
青山奮力將樹幹擲出,“轟隆隆”連聲暴震,樓梯被擊毀了五級,欄干垮臺。最後尚未下樓的四個人,心膽俱裂地反向上逃,有兩人驚得滾了下來。
他拍拍手,拍掉沾手的樹皮屑,厲聲道:“你們來得好,先與你們算帳,再放火燒屋。哼!今天不搗毀了你這龜窩強盜窟,日後不知要坑害了多少人。誰是莊主富文星?那位和尚定然是賊禿驢法雲了。”
十一個人在他前面成弧形分立,一個個怒形於色。
中間那人是莊主富文星,年約半百,粗眉大眼粗壯如牛,臉色紅潤,獅鼻海口,驃悍之氣外露,左手持卐字奪,右手是一把月牙短戟。卐字奪可當盾用,可奪兵刃;月牙短戟可奪鎖兵刃,且屬於重兵刃之列。可知這人必定膂力驚人,而且藝業定不等閒,憑長相就可看出是塊夠硬朗的扎手貨。
和尚也是年約半百出頭,披了袈裟,手執拂塵。臉色略顯蒼白,火紅的三角眼,瘦頰尖嘴,身材幹瘦,像是個被酒色掏空了軀殼的人。
莊主長相兇猛,怎麼看也不像一位士紳。和尚不成氣候,倒像個酒色高明的高僧,兩人狼狽為奸,似乎頗為相襯。
其他九個人,皆是臉色陰沉,長相猙獰的英雄好漢,全用凌厲的眼神死盯著他。
莊主的臉色漸變,被眼前的凌亂傢俱氣得幾乎發瘋,咬牙切齒地厲喊叫道:“反了!氣死我也。你是什麼人,敢青天白日之下打上門來,把我的聚星樓打得七零八落,你難道吃了豹子心老虎膽麼?”
柏青山向眾人掃了一眼,狂笑道:“不打,不過癮,等會兒在下還要放火呢,哈哈!”
“我,本莊莊主富文星。”
“哼!你可沒有半點文星味。我,山東柏青山。”
“你為何打上門來?在下與你無冤無仇。”
“你還在裝傻?”
“該死的東西,大爺要將你碎屍萬段。二十年來,沒有人敢到我青溪莊來撒野。”
“你青溪莊絕對沒有太湖水賊五湖之蛟的水寨硬朗,柏某敢單人獨劍大鬧太湖,闖你這小小村莊,可說是看得起你姓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