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然,你是不是瘋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季江然想起來了,搖頭苦笑,總覺得之前是在刻意調戲她。唇齒間又泛出苦澀。喝掉一杯酒,還是覺得苦,一點兒味道都沒有衝散。
忘記什麼人說起過,說新人的笑容是建立在舊人基礎上的蓮花,轉眼就凋零,新人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也許就成了舊人,如果她沒有足夠的聰明。
可是,在季江然看來,穆西就是那個絕對聰明又運氣的女人,她沒在時光的進退間被沉澱下去,變成時間的俘虜,反倒在幾個男人心間更加熠熠生輝。不會故作姿態,放肆得讓人折腰。
他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
季江然悠悠轉動手裡的杯子,第一次覺得自己醉死了。
上官小小和穆紹然一起玩遊戲,一直玩到很晚,最後決定不回酒店去了,跟穆西分一張床睡。
穆西拿上衣服準備去洗澡,接到酒吧侍者的電話,是用季江然的手機打來的。說他喝多了,讓家裡人把他接回去。
穆西站在那裡沒出聲。
上官小小問她:“又怎麼了?二少打來的?”
穆西揚著手機:“酒吧打來的,季江然喝多了,看來是睡死了,讓我把人接回來。”
上官小小抱著枕頭,還是說:“小西,你還是去看一看吧,畢竟是酒吧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喝得不醒人世很危險。雖然二少是個男人,可是他長成那個模樣,被人拉去一夜情的可能性也是挺大的。簡直比女人還危險,就算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看到他平白被人糟/蹋也不會落忍是吧。”
穆西這一回自己開車過去,出了小區還在想,真的不該管他,是死是活跟她有什麼有關係?
一路上車子開得很快,只怕沒到目的地就反悔了,調頭開回來,真的不管他。
到達酒吧之後發現沒有侍者說的那麼誇張,還沒醉到不醒人世的地步。他的酒量很大,想真的醉死也不容易。只是看人的眼光迷離,眼眸輕輕眯著,是真正的桃花色,漂亮不可方物。太精緻的東西永遠讓人眩目,甚至有人不喜歡,因為太美了,不真實,還會輕而易舉將人比下去。
季江然就曾得意洋洋的對她說,說她還沒他長得好看。
穆西推了他一把:“別裝死,要睡回酒店去睡。”
季江然認出她來,喝了酒反倒更加喜歡笑,桃花眸子微微彎起,伸手來碰觸她的眼角,指腹冰涼。似笑非笑的模樣,他這個樣子像極了季江影,那樣邪魅的神態簡直如出一轍。
淡淡說:“穆小西……”穆西把他的手打下去,低聲呵斥他,季江然飄飄的笑出聲:“夢裡也這麼兇,你什麼時候才肯對我溫柔一點兒。”
原來以為是在做夢。
穆西踢了他一腳:“別裝瘋賣傻,醒醒酒,回酒店睡吧,要不然沒人管你。”
時間真的不早了,穆西打了一個哈欠,覺得自己困的不得了。
而季江然拉著她不肯鬆手,堅持以為這只是夢,於是他胡鬧一點兒,無賴一點兒,都像無傷大雅。甚至把她攬到懷裡來,輕輕的蹭著她的脖頸,親暱的說:“老婆,老婆……”
季江然真醉的光景,穆西沒見過,這一回算是長見識,道理跟他根本說不通。發脾氣不管用,他嘻皮笑臉的,眼角彎彎,像個耍賴的小孩子。只得哄騙,好不容易讓他鬆開手,架起人往外走,季江然太高了,重量都砸到她的身上去,兩人步伐緩慢。
走出酒吧吹了一陣風,季江然明顯清醒一點兒。明明已經跟她胡鬧了好一會兒,可是一偏首看到她,卻明顯愣了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穆西瞪了他一眼。
“你喝多了,酒吧的侍者給我打電話。還能走吧?”
從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