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現在已經暫時為傷員止了血,”另一名醫務兵也站起身來說道,“只要能夠及時地把子彈取出來,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楚思南點點頭,然後將目光一轉,冷冷得看著靠牆而站地賈科列夫。
“我,我去準備車,我這就去準備車。”賈科列夫被看得心裡發毛,但也很快明白了楚思南的意思,他慌里慌張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跑出防空洞去。
現在的賈科列夫可是要快把緬因斯基給恨死了,他真得很後悔剛才為什麼要聽那個傢伙的話,躲在防空洞裡坐視楚思南遇險。是,他緬因斯基是朱可夫的親信,楚思南要想直接處置他,可能不會那麼容易,可是自己呢?自己是***軍事委員,是直接隸屬安全委員會管轄的,作為委員會第一書記的楚思南要想收拾自己,根本連報告都不用打一份,直接在這裡槍斃就可以了。至於說罪名,那可是再簡單不過了,安全委員會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給人羅織罪名的能手。
賈科列夫是在大清洗中倖存下來的一名軍師委員,因此,他對那時候的殘酷血腥場面,可謂是記憶猶新。這兩年來,他一直夾著尾巴做人,誰也不敢得罪,甚至是對那些普通士兵,他也不敢去高聲訓斥。這是為什麼?就因為他擔心有一天那種清洗會再來上一次。在這種情況下,他這個原本擔負著監督將領職責的軍事委員,就活脫脫的成了一個老好人,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傀儡,緬因斯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日復一日的積累之下,失去了監督的緬因斯基,自然是囂張之氣大增,同時,也是因為如此,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在遍佈著屍體和飛機殘骸的陣地上匆忙地跑著,賈科列夫在心裡暗自算計著。他現在很清楚,這次楚思南是真的發火了,估計有人要倒黴。很不幸的是,那即將要倒黴的人裡,似乎只有他這個軍事委員,才是處在風口浪尖上的最危險目標,一個搞不好,他這次就要難逃大難了。目前對賈科列夫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顯然就是自保,而在關鍵時刻。把緬因斯基賣出去,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防空洞裡。楚思南焦心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也就是幾分鐘之後。一陣兒隆隆的馬達聲在防空洞外響起。楚思南快步跑出去,赫然發現此時德軍的空中攻勢已經停止了,而一輛極富蘇聯特色地鐵皮裝甲車,正帶著一股滾滾的濃煙,緩緩地停靠在門口。
“將,將軍,”賈科列夫從裝甲車門中鑽出來。大汗淋漓的跑到楚思南面前說道,“我,我沒找到車,陣地指揮部地兩輛車都被炸燬了,所以,所以就只找到這個。”
“少說廢話。”楚思南皺眉說道,“趕緊給我把盧科昂基同志搬到車上去,要是再耽擱時間。我就槍斃了你!”
“哦,是是是,”被罵了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賈科列夫,一面連滾帶爬的朝防空洞裡跑,一面嘴裡連聲應和著。儘管捱了臭罵,但是此時他的心情卻放鬆了很多,從楚思南的話裡他能聽出一個含義,那就是這位將軍現在還沒有想要把他斃了。
很快,仍舊昏迷中的盧科昂基被幾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抬上了裝甲車。
“你下來,”一把拉住想要鑽進裝甲車內地賈科列夫,楚思南面無表情的說道,“下面的事情用不到你了,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找你呢。”
“那,那好,”賈科列夫的心跳瞬間加快,他無奈的點點頭,然後朝兩名負責駕駛地裝甲兵說道,“路上多加小心,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拿你們是問。”
說完這些話,賈科列夫還轉過頭來,獻媚般的朝楚思南笑了笑。他現在是在抓住一切機會討好這位對自己極度不滿的將軍,以便能夠留下一條生路。
楚思南自然能夠猜到這位軍事委員地心思,他扳著面孔,一句話也不說,在目送搭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