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眉宇間藏著股陰氣,讓人覺得這清秀之下藏著顆詭異之心。他看著勞作的眾人一言不發,隨後就騎馬而去了。一會另一個參將就過來宣佈到:“趕緊幹活,要是晚上還沒打通,你們這班人就統統剁掉手腳!”
命令一出,嚇得眾人大汗直流。
晚上時,眾人已經累的爬不起來了,好在最後一筐土被倒進江裡之後,這路算是通了。兵勇遂像趕著騾馬似的,把眾人帶到了軍營裡。眾人躺在軍營空曠的地方休息。魯良問道:“不知道那些被留下的婦孺都到哪裡去了,不會是像那些人似的,都被做成了包子吧?”“不要亂說!”洪山說道。那剩下的婦孺,年輕的都被參將留下了,剩下的早被砍了頭。
“不知道我們會有什麼下場?”有人猜測道。“那將軍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兇惡之人,我想就快放了我們吧?”“放!你看可能嗎?我看咱們還是想法找機會逃掉才是,這兵荒馬亂的除了我們自己也不會有人管我們的死活,就是不知道這裡的兵到底是為誰打仗的?”“不管為誰打,肯定不是為我們老百姓打的就對了。”大家一言一語的低聲議論著,就有幾個兵趕著幾個年輕的婦人,推著個小車走了過來,“過來,每人一碗粥”那兵吆喝道。幾名婦人都是長臺縣的,趁亂,洪山悄聲問:“其他人呢?”那婦人就抽泣著說:“都死了!”洪山一驚趕緊轉頭坐下。吃完了這碗粥,四下都靜了,巡邏的兵勇一隊隊的走過。一會雲鬼把熟睡的洪山魯良搖醒說道:“你倆看著,白天時,我看著那個孫將軍是個將死之人,此人殺人過多,怨氣深重,不出兩日其目必爛,全身發瘡而死,等一下我讓他身上聚集的怨氣提前發作,我們待機逃走。”“好!”兩人一致答道。雲鬼從懷中掏出一卷紙在地上鋪平,將手指咬破,沾血畫了一副人形,看樣子是那孫將軍的模樣,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將沙土撒於紙上,便看著那沙土像是墨點一樣滲到那畫像當中,霎時聽見軍營之中一聲慘叫!聲音淒厲,眾人都循著那聲音望去,過了一會軍營之中便亂作一團,軍醫都快跑著到後營去了。洪山魯良只是驚異的看著雲鬼,雲鬼默不作聲看著畫,畫上的人形被沙土弄的已沒有原來的樣子。又一會,看管他們的兵勇也都跑到後營去了。後營亂作一團,那孫將軍渾身衣服被抓得寸亂,跑了出來,手中提著把刀亂砍亂殺,上前制止的兵勇都被莫名其妙砍殺,於是也沒人敢上前阻攔了,只是呆看著後果會是怎樣,那孫將軍口中喊著:“都該死!啊,都該死!”又是一陣狂砍,眾人嚇的四散。一陣風起,那孫將軍怔怔立住了,用左手揪住自己髮髻,右手揮刀將自己頭顱砍掉!眾人都被驚的不知所措,只看著。雲鬼所畫的那張畫也突然化作一陣飛灰。“鬧鬼了!”兵勇大喊著都四散逃離了。
眾人趁亂一路跑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等到天亮時,眾人已都筋疲力盡了,找了個破敗的屋子休息,等緩過後,又都議論晚上發生的怪異之事。本是百十多口的人,現在只剩下他們五十多人。雲鬼休息一下,起身說道:“這一路驚險無比,願眾人都得保平安,我先告辭了。”
眾人也未勸留,只有洪山魯良跟著出門而去。
第六節 夜叉食人血 鬥法聚陰兵
三人在路上走著,漸漸的路上人多了起來,看來這邊是比較太平�